葭略微残破但大体完好的魂灵。
而边婉君似乎在那个世界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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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两个世界挨隔得近,在原本修真界死去的修士,很容易流落到旁侧的世界,本就不完整的魂灵碎片更是易于流落。
连霁好不容易寻找到了宋葭葭的魂灵,想将宋葭葭的魂灵带回,那个世界的界主却是个无耻贪婪之徒,一次又一次提筹码,甚至妄图将连霁的世界完全侵占。
连霁经看穿了旁侧界主的贪念,直接和他对上,那界主全然不是连霁的对,妄图逃离,却在双方交之时,交战的气浪竟诡谲地引了一次爆炸。
而连霁再度睁眼之时,便完全失去了之前的记忆。
连霁可以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拉进了再度重的世界。
每每及此处,连霁都恨得咬牙切齿。
好伙,自己的记忆是一点一滴都不剩,自己那三个情敌倒是美滋滋地重,还妄图弥补上辈子对不起宋葭葭的缺憾。
幸好这是三个废物,得了机会是不中用,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连霁无数次感到后怕,全然失去记忆的自己,会不会为一些阴差阳错,就再次失去了宋葭葭。
而重这看似意外的遇,都是连霁之前耗费心血才得来的久别重逢。
就算失去记忆,重来千千万万遍,连霁还是会爱上宋葭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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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葭葭的掌心摊开,沉默地久久不语。
而那颗光团,却继续让宋葭葭看到了她消失这百年以来的时间里,连霁是怎么过来的。
这个世界对于修为深的修士有着法则桎梏,越是阶修士诞育子嗣就越是艰难,而连霁作为界主,妄图孕育子嗣就更是苦难。
可以说是每天都在活受罪,并不夸张。
连霁的修为极速衰退,整个人无比的虚弱,不仅是简单的恶心呕吐,乏力嗜睡。
在储存着连霁记忆的光团之中,宋葭葭甚至能切身感受到连霁这数百年来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受着苦痛的折磨。
宋葭葭看见连霁艰难地睁开眼睛,那双犹如绿碧玺和翠榴石一般耀着孔雀翎辉光的璨焕碧眸,却染了层白雾,使劲想睁眼,却总是看不清眼前的世界。
连霁揉着不断绞痛的隆起小腹,动作十分艰难地起身。
孕囊中还未成型的胎疯狂地汲取着连霁的魂力,甚至连霁这副真身所化形的躯壳都变得格外的脆弱。
视力模糊地快看不清眼前,肢无力瘫软,像是有无数重若千钧的巨石压倒在连霁的身上,几乎让连霁快喘不过气来,胎调皮好动之时,连霁甚至只能匍匐着蜷缩在地,浑身失力,连直起脖子弯腰都做不到。
血肉犹如埋着无数泛着寒光的尖针和锥子,疼痛到骨骼经脉寸寸裂断,却又仿佛被硬地接续起来,身体忽冷忽热,有时仿佛像是经受着烈火炙烤,有时又像是被冻于冰天雪窖之中。
明明经如此痛苦,连霁却艰难地处找寻宋葭葭的踪迹,不毛之地满是荒烟蔓草,穷山恶水,有时本就身子重的连霁一个踉跄摔落在地,便是久久地起不来身。
宋葭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记忆中的连霁,最痛苦的时候,连霁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蜷缩着身子剧烈地翻滚和挣扎。
连霁额上的青筋直跳,五官为剧烈的疼痛甚至狰狞扭曲,而连霁却死死地咬着唇,鲜血淋漓却强忍着不喊叫出声,沉默的画面看上去压抑却又绝望。
而这一次见,无比虚弱疲倦的连霁匆匆赶来,耗费身上最后的魂力将自己的外形勉强恢复了一些。
连霁想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来见宋葭葭,得到的却是宋葭葭一句:“这是你的红尘,与我无关。”
宋葭葭涩声着自言自语:“何苦呢……何苦让自己这般受罪。”
连霁精心算计,得来的却是让自己如此遭罪。
其实宋葭葭心底清楚,连霁不过是为了个不一能实现的愿望,赌一个不大的可能性。
连霁想用这个孩子种下他们二人之间无形的果,将他们二人纠缠紧缚在一起,若是宋葭葭心软,从此便没了理由可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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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葭葭沉默了许久许久,胸口一阵绞痛,心底满是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她面无表情地起身。
“我去后面的山洞逛一圈。”
岑慕看着宋葭葭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连忙迈着小胳膊小腿快步追上。
“葭葭,师尊道原的。”
“你身上的担子实在是重了,你一心记着复仇,为你娘亲和你的雪貂复仇,还帮师尊恢复身体……所以你才不肯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