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瘦小猥琐,一双眼睛黄澄澄的,倒似生了黄疸病一般。
天门道人等五岳剑派首脑也都徐徐起身。
群豪当即交头接耳,
刘正风凄然一笑,慢慢道:“原来是你,鲁师兄,何至于此?刘正风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勾结外人,图谋我一家?”
这老者乃是衡山派中的第一代人物,与莫大先生、刘正风同辈,在江湖上却无多大名气,好多人不认得。但自有见多识广之人,解释起来。
这人叫鲁正荣,正式外号叫作‘金眼雕’。但他多嘴多舌,惹人讨厌,武林中人背后都管他叫‘金眼乌鸦’。
鲁正容怒道:“刘师弟,你也有脸说什么勾结二字?
你与曲洋这魔头同流合污,这才是勾结!
而嵩山派是我五岳剑派的盟主,我不这么做,难道要看着你个叛徒败坏衡山派名声,让武林正道因为你的奸谋血流成河吗?”
刘正风冷冷道:“什么叛徒,什么奸谋,鲁师兄,你不要血口喷人!”
说着踏上一步,一改之前恂恂有礼,他本来便如一个财主乡绅,有些小小的富贵之气,又有些土气,但这时突然显出勃勃英气。
鲁正容知道自己武功可比不上这个师弟,不由后退两步,丁勉也徐徐跨出一步,冷冷道:“怎么,你想要杀人灭口?”
突听云长空说道:“刘三爷,你急什么,让他们说呗,又有什么影响了?”
刘正风道了一声是,退后一步。
陆柏笑道:“鲁师兄,这里都是我武林正道的朋友,大半都与魔教有血海深仇,你将你的所见所闻公之于众,没人会小看你,反而说你是大义灭亲!”
陆柏等人前来对付刘正风,那是不允许失败,却也怕刘正风抵死不认帐,当着天下英雄,却也不能一味用强,以免引起公愤,反而对嵩山派不利,所以备下了后手。
这鲁正荣早就投靠了嵩山派,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让他现身,以免引起其他四派警觉。可云长空横加干预,他们偏又打不过对方,被他一通言语,搞得好象嵩山派都是拿人质污蔑刘正风,那就只好将鲁正荣给抛出来了。
这鲁正荣乃是衡山派刘正风的师兄,他的话,谁又能不信呢?
鲁正容扫视众人,长叹一声道:“那日我下衡山去办事,不料在衡山落雁峰下的一处山谷里,听到了一阵奇妙音乐。这是我生平从所未闻之音,我一时好奇,便循声而去,只见刘师弟与一个弹琴老头,正在合奏。
我虽然是师兄,却对这位师弟很是尊重,见他正在奏乐,便想离开,谁知听见那老头道:“刘贤弟,我神教马上要对五岳剑派不利,这左冷禅也是野心勃勃,你我可要早做打算啊!”
陆柏冷笑道:“魔教中人猜测我师哥,那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也不足为奇。”
云长空冷笑不语。
鲁正荣道:“在下虽然是衡山派中人,可我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共荣共辱,要是有一派处事不当,为江湖同道所笑,其馀四派共蒙其羞。况且我五岳剑派如此兴旺,多亏了左盟主。在下虽然敬重师弟,但听这老头说什么神教,想必是魔教中人,却也只好上前偷听。”
陆柏道:“你敢偷听他们说话,就不怕他们杀人灭口吗?”
鲁正荣道:“是啊,开始我也有些怕,可我只要一想为了不让我衡山派蒙羞,能让武林同道不为邪魔所谋,死又何妨?
我就听得这刘正风说他也看出形势凶险,立意金盆洗手,不再理会这是是非非。
可我一想,咱们正道人士,习武所为何来?不就是斩妖除魔,行侠仗义,维护武林正气吗?
这刘正风一听魔教长老一说,就要退缩,岂不是坐视魔涨道消?若是人人效仿,那还得了?
况且魔教之人居心叵测,口蜜腹剑,或许让我刘师弟退出江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定逸师太道:“所以你就告之了左盟主?”
鲁正荣道:“正是!”
天门道人插口道:“你为何不告知莫大先生,他才是贵派掌门啊?”
鲁正荣长叹一声道:“刘师弟武功之高,早就胜过了莫大师兄,他们两人一直不合,我若告之于他,若是害了莫大师哥,我岂不是成了罪人?在下只好请求左盟主出面,能为我衡山派名声着想,也给我这刘师弟一条自新之路!”
刘正风看看这位师兄,浑身发抖。
陆柏注视刘正风,慢慢道:“刘正风,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正风涩然一笑,不理会陆柏,只对鲁正荣道:“鲁师兄,事到如今,你还在装模作样。”
鲁正荣眨了眨眼睛,抿着嘴一言不发。
刘正风目光忽又一转,看向天门道人,岳不群等人,仿佛漫不经心,又看向鲁正荣,慢慢说道:“嵩山派此刻让你将我的事公之于众,我身败名裂,难道对你这个衡山派中人就有什么好处吗?莫大师哥知道吗?
哼,你瞒着莫大师哥,向着嵩山派,这原因难道我就不知?
你对莫大师哥本就有成见,觉得他邋塌潦倒,不配做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