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岂能为外人道?
那酒鬼也一直在上下打量朱九真,半响,才说道:“长得果然不错,难怪有‘雪岭双姝”之称。你就是朱九真?”
朱九真厉声叱道:“老头儿,你知道姑娘是谁,还敢无礼,识相的快快道歉,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若不识相,可休怪姑娘不客气!”
她态度蛮横,口气也不弱。
要知道朱武连环庄财雄势大,加之又有郭靖、大理段氏馀荫庇护,在这方圆数百里内,朱武两家那是横的紧。
酒鬼说道:“你小姑娘不要仗恃靠山,行意骄狂。”
此话一出,楼外传来一声朗笑:“晚辈们无知识浅,斗胆请教老前辈尊姓大名?”
就见一男一女并肩上楼,
男子容貌英俊,长身玉立,此刻已经到了冬月,崐仑山更见寒冷,他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淡黄缎袍,显然内功了得。
朱九真急忙迎上:“表哥!”
又看向那女子:“青妹,你也来了啊!”
那女子穿一件黑色貂裘,身形苗条,皮肤嫩白,柳眉淡扫,丽质清新,与朱九真的艳丽可说各有千秋,道:“真姐邀约,岂敢不到?”声音温柔和顺。
酒鬼双眼微眯,飞快地投过一警。
云长空看看武青婴又看看朱九真,唇边掠起一丝笑意。
赵敏、小昭神情微变。她们承认,这两女子的确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可终究比不上赵敏、周芷若这种绝色,也不知道他笑个什么?
而且她们有种直觉,云长空想的必然不是可以见人的。
其实也无他,这一瞬间,云长空仿佛明白了何谓天道无常。
此刻朱九真与武青婴,何尝不是赵敏与周芷若的前身。
一个娇媚刁蛮,一个温柔有礼。
结果张无忌将朱九真想的那么美,都是梦一场,结果最后遇上了赵敏,又不知不觉圆了梦,可此刻又被自己截胡了。
而且朱九真既然没死,说明张无忌还在山谷与猴玩呢。
只听朱九真喝道:“老头,我表哥问你名字呢?”
酒鬼道:“姑娘家哪里来这火气?我怎么也是前辈,不知道尊老爱幼吗?”
朱九真目光一寒,银牙紧咬,进出字儿来:“好,我就好好尊尊老!”手中马鞭一抖,象是一条飞蛇,刷地绕向老头脖子。
众人见她娇柔娜,但鞭未至,风已出,内力还真不小。
老头突然步下跟跪,闪在一边:“慢来慢来。”连连摇手,悍松醉眼,矮胖身躯摇摇晃晃道:“你们这些年轻娃娃,怎么这大火气,非要动手动脚,扫人酒兴。”
说着,悠悠吟道:“岂不闻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打打杀杀,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卫璧笑道:“表妹,这连环楼若是出了人命,我没地吃饭,得找你才行了!
朱九真笑着叱道:“油嘴表哥!”
武青婴向老头一福为礼,轻启樱唇,道:“阁下应该是‘千杯不醉”司徒前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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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目光盯在她脸上看了一阵,象是突然发现似地,哈哈笑道:“原来是武庄主的千金小姐,
名门闺秀就是不凡!”
以右手食指指着他那只鲜红的酒糟鼻子道:“我老头就是人见人烦的“醉不死”老司徒,千钟也不得醉!”
司徒千钟脾气怪异,玩世不恭,听说不拜师,不收徒,不属任何门派帮会,生平极少与人动手,谁也不知他武功底细,但是说起话来冷嘲热讽,有点邪正不分,倒往往一语中的。
他自己也说了,自己人见人烦,显然大有自知之明。
卫璧听他报了名号,执礼甚恭,抱拳说道:“原来是司徒前辈,晚辈打扰酒兴,殊感不安。那今日之事不管谁是谁非,便算了结,晚辈等就此向前辈告别!”
他虽然是崐仑山人氏,少入中原,可名门出身,见识不凡,知道这老头最爱惹是生非,却能活到现在,绝对有过人之处。
况且跟醉鬼计较,从来没有便宜可占,便想离开了。
司徒千钟扬声说道:“慢点!你们要走,随便,这朱小姐听我几句话再走!”
朱九真看向了他。
司徒千钟笑嘻嘻道:“如今天下高手,必然云聚崐仑山,我老头看在郭大侠昔日英名,因而奉劝朱小姐,你那些将军再不归置,恐怕不大好啊!”
武青婴微笑道:“前辈,我真姐那一众将军长侍美人妆台,摇尾乞怜,艳福好得很啊,有什么不好?是吗,表哥?”
卫璧俊脸通红,眉间微有恼色,道:“我又不是表妹将军,我怎么知道。”
武青婴抿嘴笑道:“师哥,你究竟是想当‘冠军”,‘骠骑”,还是‘平西”啊?给真姐说说吗?”
朱九真道:“他徜若是狗子,他的师妹不知是什么?”
武青婴道:“师哥,你说我是什么?”
卫璧颇感为难,既不能帮表妹,也不能帮师妹,两个女孩子都是娇生惯养,心胸狡窄的姑娘,
不论偏祖了那一个,日后都是受罪无穷,唯一的法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