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透彻。
群臣中的耶律贤及他的党羽,都在心中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共擒暴君?你也配?”
念着密信中的内容,耶律璟捧着酒杯,迈着迷乱的脚步来到耶律喜隐身前。
耶律璟的脚步虽迷乱,然他接下来的讯问却显得颇为清醒:
“你封王不过数年,哪来威望暗中聚拢三千兵甲?”
“告诉朕,谁是这一事的主谋,说出来朕就赦你无罪。”
来到耶律喜隐身前后,耶律璟忽然抬脚踩在他的手指上,随着渐渐用力,骨头碎裂的脆响混着耶律喜隐的惨叫,让一旁的耶律贤丶韩匡嗣等人身体一颤。
铁证如山,加之身体上的剧痛,让耶律喜隐未抵抗多久,就高声哭道:
“是父王,父王指使我的!”
“耶律李胡?”
念出主谋的名字后,耶律璟满意的抬起了腿。
耶律李胡是耶律阿保机的第三子,当年耶律德光在位时,曾册立他为皇太弟。
若不是有着“横渡之约”,当年继耶律德光后坐上契丹皇位的,就当是耶律李胡。
他谋反的动机很充分,同时消灭他,对自身会很有利。
得到想要的结果后,耶律璟直接下令道:
“派兵逮捕耶律李胡下狱,非死不得出。”
耶律李胡在契丹的身份,非寻常皇室能比。
可那又如何?
随着耶律璟一声令下,殿内登时就有亲军离去。
想来不久后,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最后一名嫡子,亦将消散在世间。
耶律璟的果决狠辣,再度让殿内大臣不安。
当大臣们以为这一场风波,会这么过去时,耶律璟突然转身朝着耶律贤走去。
他所行之处,龙袍拖在地上,象一片阴沉的乌云。
待乌云止住后,耶律贤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耶律贤不知道,耶律璟意欲何为,他只知道,当下他的命在耶律璟手中。
听着耶律贤急促的呼吸声,耶律璟轻声说道:
“听赵王的党羽供述,韩匡嗣亦是同谋之一,贤侄以为朕当如何处置?”
这话一出,耶律贤背后的韩匡嗣吓得直接跪倒在地,
而耶律贤的脸上,正不断淌出冷汗一一这是敲打!
从这敲打足以看出,耶律璟已得知韩匡嗣是他的亲信。
或者是,难道耶律璟得知了他正与赵德秀密谋之事?
耶律璟的“请教”,让耶律贤方寸大乱,各种纷乱情绪一下子涌入他的脑中,让他无法回答。
在耶律贤惊恐不安时,一双手抚上了他的额头,让他的身体直接僵硬住。
耶律璟“温柔”的为他擦去额头汗水:
“虽有同谋供述,然无实证,不如就将韩匡嗣罢官,以堵悠悠众口。”
“贤侄以为如何?”
罢官是为警告,代表着耶律璟暂时还不想对他下手。
耶律璟的话,让耶律贤如蒙大救:
“陛下英明!”
耶律贤连连弯身称赞。
耶律贤的躬敬,让耶律璟满意的大笑起来。
“这才是乖侄儿。”
大笑完后,耶律璟转身回到龙椅上。
当手中酒杯再次蓄满美酒后,耶律璟从怀中掏出一份上书,纸张边缘已被他手指揉捏出褶皱,
说明他反复看过这份上书。
而这份上书,正是来至耶律屋质。
“北院大王这封奏疏,朕看了几次。”
“奏疏中说,南方宋朝正开展新政,我朝不能坐视不理。
朕觉得北院大王,说的有些道理。”
当年耶律璟能登上皇位,耶律屋质算的上首功。
因此继位后,耶律璟对耶律屋质就十分信任。
“既不能坐视不理,你们说说,我朝该如何做?”
听到耶律璟的询问后,众臣中有互相对视者,却没有一人擅自出列。
很多大臣都渐渐反应过来,今日耶律璟于殿内亲审耶律喜隐,很可能为的就是展露帝王威严。
展露威严后,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乾坤独断。
果不其然,见众臣识趣不回答,耶律璟强压困意说道:
“北院大王在奏疏中说,请给他便宜行事之权。
朕依旧觉得很有道理。”
纵使众臣有做好心理准备,但一听到便宜行事四个字时,许多人脸上还是露出惊讶之色,
“便宜行事”四个字太过宽泛,这一权力是否会太重?
众臣的惊讶,并未让耶律璟改变主意。
要想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饱,这就是耶律璟的治国之道。
不理朝政多年,他还能牢牢掌握着皇权,得益于他从不对有能力且忠心的大臣疑心。
曾经他亦那么对过萧思温,可惜萧思温太让他失望,
趁着众臣尤豫时,耶律璟直接说道:
“从今日起,北院大王耶律屋质总领幽云边事,包括与定难军丶北汉,南方诸国等外交一事。
下完这道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