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挥了挥手,声音嘶哑疲惫:“孙大人,孽子就交由你依法查办吧。只求在案情未明之前,稍加关照。”
这“关照”二字,说得极其艰难,已是放弃挣扎,只求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侯爷!”苏氏惊叫一声,却也被这连番打击弄得心神俱裂,说不出别的话来。
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将瘫软如泥的傅长安堵上嘴,拖死狗一般拖离了前院。
“不不怎么会这样”苏烬月看着傅长安被拖走的背影,喃喃自语,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
她猛然看向傅隆珅和苏氏,声音尖利起来:“姑父!姑姑!你们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以后怎么办?你们要我嫁给一个,一个”
她“一个”了半天,那耻辱的词语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化作绝望的哭泣。
苏氏心烦意乱,哪还顾得上她,只厌烦地挥挥手:“带表小姐回房休息!”
立刻有婆子上前,半强迫地将哭闹不休的苏烬月架走了。
她的人生指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我的儿啊——!”一声凄厉的哭嚎响起,竟是刚才被拖到后院又挣扎着跑回来的凌姨娘,刚好看到儿子被拖走的一幕,受不住这刺激,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前院彻底乱成一团。
宾客们面面相觑,今日这瓜吃得实在太过炸裂。
他们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终,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一直沉默却仿佛成了最后赢家的傅九阙,纷纷上前,低声拱手告辞。
“傅大人,府上既有要事,我等先行告辞”
“傅状元,节哀”
“告辞,告辞”
傅九阙面无表情,一一颔首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