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含糊地念叨着“三号高地必须守住”。
予安把作文本放在床头柜上,翻到写外公故事的那一页。
护士长进来查房时看见了,特意找了个透明文件夹把它装起来。
“小朋友,”护士长蹲下来对予安说,“能把这篇文章借我们用用吗?想贴在老兵病房的宣传栏上。”
三天后的傍晚,予安正在院子里给梧桐叶标本刷透明保护层,突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宋霆野风尘仆仆地站在院门口,作训服上沾着泥点,手里拎着个行军包。
“爸爸!”
予安像颗小炮弹般冲过去,撞得宋霆野后退了半步。
她闻到爸爸身上有雨水、泥土和药水的混合气味,还有那种独属于爸爸的温暖气息。
宋霆野单手抱起女儿,另一只手从包里掏出个子弹壳做的坦克模型。
“那个摔断腿的侦察兵做的,”他的胡茬蹭得予安脸颊发痒,“说要谢谢你的作文给他打气。”
原来予安的作文被医院做成展板后,有位老将军看到很感动,特意安排加强了演习区的医疗保障。
那个侦察兵就是被新型野战救护车及时救出来的。
晚饭后,全家人围在外公病床边吃水果。
宋霆野仔细查看手术切口,满意地点点头:“李主任的手艺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