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泥水,怎么走啊?”
“是泥又不是刀子,”姚令月没辙,伸手过去:“过来,我抱你进屋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
茅草屋里,琼华坐在土炕上像暗室里生出的珍珠,莹白如雪,玉润生光。
姚令月没有多看,翻箱倒柜地找出双旧草鞋,刚转身,就见他手指在衣襟上轻轻一弹,那身华丽的烟霞羽衣竟顺着肩颈滑了下来。
乌发如云般散开,像是拨开了一瓣莲花。
“哎哎做什么!”姚令月脑子还没转过来,手已经拽住他的领口,转过了脸:“你脱衣服干什么?”
琼华眨巴着眼:“衣裳坏了又湿又重,要换新的。”
“那也不能现在脱啊,我一个大活人还在这杵着呢,”指尖摸到一片温热,姚令月咽了咽喉咙,摸索着给他把衣服穿了回去:“我先去烧热水,你在这乖乖等着不要乱动。”
说完便逃似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