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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章 脑波与手铐——当科学仪器凝视深渊时(7 / 8)

定义为罪犯,改造就失去了意义。”

陶成文看着车窗外曼谷的街景,缓缓说:

“这就是法律和科学的边界。法律要的是明确的责任认定和相应的惩罚。科学要的是理解和预测。危暐的脑成像数据可能帮助我们理解‘恶如何产生’以及‘恶如何改变’,但这不能改变他必须承担的法律责任。”

“但同时,”他继续说,“如果我们因为他的罪行,就拒绝研究他提供的宝贵数据,那也是对人类知识的损失。关键是如何在伦理框架下进行。”

曹荣荣突然想起什么:“他最后说的,张坚最后短信的保存他想让张斌看到吗?”

“也许。”陶成文说,“也许他想用这种方式,完成某种未完成的对话。”

(八)回到云海:张斌的选择

三天后,云海市修复中心。

陶成文约见了张斌,向他展示了所有关于张坚案的完整资料——包括危暐的“实验设计文档”,包括张坚最后两个月的详细记录,包括危暐保存的最后两条短信。

张斌用了四个小时阅读所有材料。

他哭了,又平静下来,再哭,再平静。

最后,他问:“我可以看看那条短信吗?最后一条。”

陶成文打开危暐的电脑,输入密码(张坚生日),找到加密文件夹。里面除了实验数据,果然有一条短信的截图,时间是2019年12月7日,凌晨4:02:

“林组长,我不怪你。是我自己贪心,想走捷径。我儿子张斌今天考研,他喜欢吃东街那家包子铺的早餐。如果你以后见到他,别说他爸爸是个罪人。就说就说爸爸希望他每天吃早餐。”

张斌盯着屏幕,眼泪无声滑落。

很久之后,他说:“我爸到最后还是我爸。”

“你想见危暐吗?”陶成文问,“如果你需要当面质问他,我们可以安排。”

张斌思考了很久。

“不。”他最终说,“我不需要见他。因为见了面,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骂他?打他?要求他忏悔?这些都不能让我爸活过来。”

他擦掉眼泪,声音变得坚定:

“但我需要做一件事。我需要把所有这些资料——我爸怎么被骗的,他最后在想什么,骗他的人是谁——整理成一个完整的案例。不是作为《纽扣的重量》那种体验项目,而是作为一个警示教材。给所有可能成为‘张坚’的人看,给所有可能成为‘危暐’的人看。”

“你想公开所有细节?”曹荣荣问。

“不。”张斌说,“不是公开到网上,是做成专业的培训材料。给银行职员、给社区工作者、给心理咨询师、给所有能接触到潜在受害者的人。告诉他们:诈骗不只是骗钱,它是如何一步步摧毁一个人的灵魂的。也告诉他们:受害者在最后时刻,可能还在想什么。”

陶成文点头:“我们可以帮你。修复中心可以提供专业支持。”

张斌站起来,走到窗前。阳光照在他脸上,那张年轻的脸已经有了超越年龄的成熟。

“我爸最后让我吃早餐。”他说,“我会吃的。每天都会。而且我会继续做《纽扣的重量》,继续做记忆疗愈工作坊。因为如果连我这样失去父亲的人,都能重新学会信任和帮助他人,那么其他人也可以。”

他转身,看着陶成文:

“至于危暐让他接受法律的审判吧。那是他应得的。但请告诉他——如果他真的想知道‘改变’是什么——告诉他,改变不是脑成像上的几个激活点,不是理性计算后的行为调整。改变是”

张斌停顿,寻找词语:

“改变是当你在伤害别人时,会感到真实的痛苦。是当你想到被你伤害的人时,无法再用‘实验数据’来安慰自己。是当你在帮助别人时,不再需要计算‘社会契约的长期收益’。是当你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比如我爸对我的爱——永远不能被放进任何模型。”

“如果他有一天真的懂了这些,那么也许也许在他服完刑期之后,还有一点点重新做人的可能。”

“但也只有一点点。”

(九)第九百零二章收束:数据继续流动

又一周后。

菲律宾社区的数据流:罗莎和委员会采用了渐进式披露方案。用了三天时间,分三次会议,向所有成员说明了“v博士”的真相。社区经历了震惊、愤怒、怀疑,但最终投票决定:接受资产转让,继续独立运行社区。凝聚力指数经历短暂下跌(从78降至65)后,一周内回升至71。新规则:所有重大决策必须全员公开投票,禁止任何单一资助者拥有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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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市的数据流:张斌的“反诈警示案例”项目启动,第一期材料已经分发到全市37个社区中心和12所大学。《纽扣的重量》体验者人数突破5000人,“善意地图”上的互助记录单周新增突破1000条。

危暐的数据流:被拘押在曼谷监狱,等待引渡听证。通过律师转达,他请求获得脑成像的初步分析报告。根据协议,三个月后将提供脱敏版本。

修复中心的数据流:三地数据继续并行监测,但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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