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很正常。”叶清语:“哦哦。”
她握住杯子捂手,给手找点事做。
姑娘的小动作尽数落入傅淮州的眼睛,坚韧是她,可爱也是她。“你很操心。”
叶清语坦言,“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
傅淮州语气悠然,“比我们好点。”
叶清语想了想,“这倒也是。”
两个人堪称尬聊的典范,一问一答像机械化的机器人,毫无温度可言。几个月的相处时光荡然无存,回归起点。
甚至不如刚回国,那时是真不熟,不需要刻意找话。突然,两个人一齐开口。
“主要是……”
“他不会……”
“你先说。”
“你先说。”
叶清语和傅淮州相视而笑,扫除进来之后的尴尬。她不推让,“好,我先说,主要是凝凝前男友住在隔壁,我担心他们哪天打起来。”
“打起来就打起来,公平竞争,想要就得争取。"傅淮州语气狠厉,好像说的不是范纪尧。
叶清语瞳孔微张,"傅淮州你还是又争又抢类型的啊。”“如果是我,不会退让。”
傅淮州的眼神停在叶清语脸上,紧紧盯着她,一字字强调,“是我的,一定会抢过来。”
不仅是又争又抢,还是强取豪夺啊。
叶清语没有说出口,这件事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还是被他的眼神吓到,男人瞳孔里闪过一丝偏执。叶清语双目低垂,细白指尖捏紧杯子,喃喃说道:“凝凝不要受伤就好。”她挽在耳后的长发掉下,在空中划出一抹弧度。傅淮州伸长手臂,自然而然将她的碎发掖到耳后,“你放心,范纪尧他心里有数,不会始乱终弃。”
叶清语似是被定住,肩膀僵硬,“好。”
他的动作太迅速,甚至来不及闪躲。
傅淮州放下交叠的双腿,“下次不用挡在我面前,我不会让他的巴掌落下来。”
叶清语抬眸,“还是不要有下次吧,怪吓人的。”“嗯,不会有下次。"傅淮州姿态散漫,搭在胳膊搭在椅背上。他又问:“你怎么会跟过来?”
“我……那个…”叶清语吞吞吐吐,话卡在嗓子里说不出口。她不会表达情绪,尤其是关心人,总觉得说出来矫情。男人的身体向前倾,微抿下唇,“担心我?”叶清语点头,“对,毕竟我们是夫妻嘛,虽然没有什么感情。”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毫无底气。“没有感情吗?"傅淮州再向前倾了一分,眸光晦暗不明。男人的压迫感袭来,连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没有吧。”
叶清语呼吸滞住,心跳加快,“有也是革命战友情,室友情吧。”“是吗?“傅淮州重新靠了回去,“你都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傅淮州,这是你的私事,我不会过问。”叶清语看着他,语气认真,“如果你哪天想说,我会做你的倾听者。”“好。"傅淮州低声应着,语气不明。
叶清语手指蜷缩,“傅淮州,我不想待在这了,我想回家。”“走,带太太回家。”
傅淮州伸出手臂,递到她的面前。
宽大的手掌近在咫尺,只犹豫一秒,叶清语搭了上去。给人安全感、温暖感的手,包裹住了她。
冬天,太阳落山早。
叶清语踏出包厢,夕阳悬在空中。
他牵着她走进了暮色里。
她和他牵手愈发自然,是啊,总不能一辈子柏拉图不接触吧。此后,叶清语没有再见过傅鸿祯。
傅淮州也没有再提他,至于,他们父子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无从得知。周一,警方一早发布蓝底白字通告,窜逃的犯罪嫌疑人方凯乐被安全抓获。肖云溪转动椅子,“总算抓到人了,接下来就要移交给我们了。”陈玥唉声叹气,“年前还来一桩大案,不想让我们过个好年。”肖云溪:“好在抓到了人,能给公众一个交代了,也不用惶惶度日。”叶清语查看警方发来的证据,“证据充足,犯罪事实清楚。”看过无数次现场照片,每次仍会难过。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倒在了血泊之中,还有家属撕心裂肺的痛。肖云溪:“我来写起诉书。”
她小声吐槽,“现在戾气越来越重了,我起诉书写的都比之前多。”陈玥深有同感,“怎么回事呢。”
肖云溪不吐不快,“说句不好听的,这类案件基本都是男性作案,经我手的,我没写过哪个女的会在大街上杀人、会进入别人家中作案。”叶清语查看四周,“我们自己说说可以,在领导面前要注意。”“明白的,姐。”
肖云溪办的案件越多,越讨厌男人。
陈玥惋惜,“可怜的是被害人及其家属,眼瞅着要过年了。”根本做不到漠视生命,怎么可能做到呢?
叶清语盯着年终总结出神,揉揉太阳穴,有没有可能预防这类事件发生?心理问题?原生家庭?
总之,不会是精神问题。
每每讨论,老生常谈的几大原因,根本解决不了现实情况。距离除夕越来越近,叶清语内心毫无波澜。小时候盼望过年,长大后多了一层害怕,从她大三起,过年的餐桌多了一个话题,催婚。
尤其是当她得知名字的由来,对家失去了渴望。傅淮州假期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