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虚弱地转醒,第一眼看清的便是他眼底激烈翻腾的担忧与自责。他怪自己为什么早一点发现。
此刻的南栀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迟钝地回想应淮昨天晚上硬闯进浴室,除开全身散发的暴劣情绪,眼中也有化不开的忧急如焚。他还一遍遍地质问她为什么听到了也不吭声,是不是没长嘴巴。他是被当年的事情弄出了创伤后应激障碍,有强烈后怕吧。南栀心底的潮起潮落突然迎来一轮高涨,闷胀得极其难受。她攥紧温热的毛巾,四处张望,寻找应淮。奈何连半个影子也没找到。
她以为应淮是昨晚出去了还没回来,不料下午下班回到别墅,他依旧不在。整栋房子只有江姨在等她。
南栀换好家居服,坐上餐桌,瞅向几道麻辣鲜香,分量却明显减少了一半的菜肴,没忍住问:“江姨,他人呢?”
“先生没告诉你吗?"江姨脱口道,“他回沪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