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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62

其实在攸宁入场的一刹那,胥淮风便看见了她,以及她身旁被挽着的年轻男人。

同争奇斗艳的女演员相比,她一袭香槟色长裙并不乍眼,圆领长袖十分保守,但他就是觉得眼睛好似被针刺了一样。尤其是当她给男人挡酒的时候。

小雪虚握着酒杯凑上前:“胥总,都说这么多了,我敬您一杯吧。”只要他伸手去接,便能"不小心”洒在袒露的胸襟上,这是早就见惯了的伎俩。

胥淮风并没听见女人先前嗡声嗡气说了些什么:“抱歉,我身体不适,喝不了酒。”

这话倒是不假,他此刻的确觉得一阵胃痛。胥淮风起身径直走出人群,去往斜对角的小圆桌,接过了小姑娘面前的酒杯,同那三流导演寒暄了几句后,便将酒水一饮而尽。攸宁抬头看着他,眸子有些失真,盯着他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程厉很有职业素养,干练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既然胥先生要在海市久住,那一定要去澄江坐坐轮渡,那边的景色很配佳人。”“那恐怕得问佳人愿不愿意了。”

胥淮风眉梢微挑,环视一周后,目光落在面前的姑娘身上。视线相碰的瞬间,攸宁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侧眸看向别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没有人察觉到二人间的暗潮涌动。

甚至孙导见缝插针,将被冷落的小雪拉了过来,想要亲自引荐一番。但胥淮风仅瞧了一眼手中的名片,随即扣在了桌子上:“对了,我倒是有一个熟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语速故意放缓,像是存心吊人胃口,直到听见“谢鸢"的名字,攸宁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程厉听后顺势接过了话:“谢老师的确有一部片子,在我们公司做发行,明年就要在院线上映了。”

大抵是胥淮风在这里的缘故,攸宁能明显的感受到,场内的人在向一侧倾斜。

程厉的反应很快,抓住了这个时机,简明介绍了项目,随后示意攸宁拿出策划书。

“这是攸宁,负责电影的宣传工作,如果胥先生有兴趣的话,还请指点一虽然程厉是电影的发行人,但手中同时进行的项目太多,最了解发行进度的还是攸宁。

胥淮风接过纸张时,无意蹭了一下她的手:“我在这方面是外行人,哪能指点得了攸小姐,不过倒是蛮有兴趣罢了。”他一句“蛮有兴趣",像是价值千金,引来了无数人的打量。攸宁敛了敛眸,镇定自若地道:“胥先生平时喜欢看公路片吗?”“我比较喜欢看爱情片。”

人群中隐约传出笑声,胥淮风挑了挑眉道:“不过对公路片也很感兴趣是了,你们电影的名字是一种鸟?”

攸宁颔首道:"剪尾鸢,是一种猛禽,栖息在肯尼亚的西部裂谷。”这部电影几乎全程在非洲拍摄,前期宣传的重点在于当地的自然风光和风土人情,但影片包装得再精美也只能是噱头,更重要的在于人物与情节。“这种鸟是真实存在的,但在影片中只是一种意象。”从前多是他向她讲解什么,这一回反了过来,倒是让人在感慨之余来了兴致:"用鸟做意象?”

攸宁想了想:“准确地来说,鸟是一个载体,飞翔才是一种意象。”一名女摄影师偶然发现了已故父亲的病例,父亲患有遗传性精神病,这种疾病多在三十岁后发病,而自己现在已经到了即将发病的年纪。“这是一个心魔,让她不能前行,永远被困在发病前夕。”胥淮风问道:“所以她去非洲旅行,是想战胜这个心魔吗?”攸宁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女摄影师的灵感尽失后,母亲给了她一张父亲发病前的摄影作品,那是白额红目的一只鸟,是在裂谷中翱翔的剪尾鸢。她毫不犹豫地踏上了非洲大陆,想要干脆利落地迎接自己的“疯狂”,却在寻找它们时对“清醒″产生了留恋。

“亲情、爱情、友情只占一部分,她留恋的是自我,是灵魂和躯体具在的这个生命。”

宣传的中期焦点转移到了人物与情节,后期则瞄准女性主义和精神分析的话题,由专业影评人和大众影评做助推。

攸宁拿出了两张海报,一张概念海报,一张人物海报。“她最终也没有找到那只鸟,但是与它们滑翔在同一片裂谷的天空。”谢鸢背着滑翔翼的身影与剪尾鸢重合,海报创意令人不禁赞叹,已将文艺片的抽象核心具化到了极致。

程厉全程虽然一言未发,但看向攸宁的眼神却满是欣赏。胥淮风神色渺渺,接了旁人递来的一杯酒:“攸小姐,那这个女摄影师最后到底有没有疯狂?”

他的话音落下,场子似乎静谧了片刻,人人都被娓娓道来的讲述吸引,想要知道最终的结局。

然而在攸宁即将开口的时候,程厉却上前一步,碰了下胥淮风手中的酒杯。“如果胥先生想知道结局的话,那恐怕得亲自去看电影了。”虽然已经临近冬日,攸宁从内场出来时,身上却浮起了一层薄汗。酒会所在的会所颇为宽敞,她沿着楼梯向上走了两层,才寻到一间清净的盥洗室。她对着镜子,轻轻撕下因汗意而脱落的那截假睫毛。到底还是有些紧张的,不仅因在如此多的业界名人前卖弄,也因捉摸不透胥淮风的态度。

她不认为他是偶然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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