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自在,急得直挠头,“你别瞎猜了。”
见他这副窘迫的样子,林晚心里更是跟明镜似的。
林晚不说话,就这么笑吟吟地看着他。
李洋被她盯得浑身发毛,从耳根到脖子,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他梗着脖子,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看什么看!就是同学!纯洁的革命友谊,懂不懂?”
“懂,当然懂。”林晚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革命友谊可真不一般。”
“你!”李洋一口气堵在胸口,指着林晚,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小嫂子,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
怎么这会儿跟顾凛川一个德行,非得把沙子都看出花儿来!
最终,还是李洋先败下阵来。
他泄气地垂下胳膊,往墙上一靠,整个人都蔫了。
“行了行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他像是投降一般,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飘向远处灰蒙蒙的天空,陷入了回忆。
“我跟周彤,确实是初中同学。”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没了平日里的那股吊儿郎当的劲儿。
“那时候她坐我前排,扎着个马尾辫,辫子梢总是一甩一甩地扫到我桌上。”
“她学习好,是班长。我呢,就是个混世魔王,整天不着家。”
林晚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她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一个品学兼优的乖乖女,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
“后来我不想念书了,要去当兵。全班同学都觉得我疯了,就她,跑来跟我说了一句话。”
李洋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
“她说,‘李洋,保家卫国是好事,你到了部队,要好好干,别再跟以前一样混日子了。’”
“我走的那天,她来送我,塞给我一包大白兔奶糖。她说,部队里苦,想家的时候就吃一颗,甜的。”
“到了部队,我们就开始通信。”
“一开始就是说说日常,她跟我说学校里的趣事,我跟她说部队里的训练。”
“她的信,是我在训练场上累得像条死狗的时候,唯一的念想。”
李洋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怕惊扰了那些珍藏的岁月。
“天南地北,我们通了五年的信。信纸都攒了厚厚一摞。我跟她说,等我退伍回去,就……”
他的话在这里顿住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底的光也黯淡了下去。
“就什么?”林晚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