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感动,最后只会成一句最朴素的话,“太谢谢您了!”
“谢我做什么?”马桂芳把一把黄铜钥匙放递到她手里。
“这是仓库的钥匙,你能拿到这么好的条件,不是靠我,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
“你的那份计划书,写得太好了。”
“委员们都说,要是每个年轻人都像你这么有想法有干劲,咱们街道早就没有待业青年了。”
她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林晚的手背:“丫头,好好干!”
“咱们街道几十个待业青年,可就指着你们了,以后要是做大了,可别忘了咱们街道。”
“放心,忘不了!”林晚郑重的收好批文和钥匙,才和马桂芳道别。
从街道办出来,林晚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径直朝马桂芳说的那条街走去。
她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自己梦想开始的地方。
顾凛川和顾老爷子一前一后地进了家门。
屋子里还维持着昨晚离开时的样子。
茶几上的水杯没收,沙发上还有一件林晚换下来的外套。
顾老爷子走到自己常坐的那张藤椅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今天这番折腾,又是晕倒又是转院的。
饶是身体被灵泉水调理过,也还是觉得有些累。
顾凛川放下手里的东西。
给老爷子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屋子里很静,父子俩谁都没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半晌,还是顾老爷子先开了口。
“我今天在医院那两下子,怎么样?不比电影里演的差吧?”
他端着搪瓷缸子,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里却带着几分得意。
顾凛川正在收拾桌子的动作顿了顿。
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扬了一下,又很快压了下去。
“挺好,就差给您请个唢呐队了。”
“臭小子。”顾老爷子笑骂了一句。
屋子里的气氛总算松快了些。
顾凛川没搭腔,只是把继续把林晚落下的外套叠好,放进房间里。
顾老爷子看着儿子的背影,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最后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
这口气叹得又沉又长,像是把心里的火气和无奈全给吐了出来。
顾凛川从房间里出来,靠在沙发背上,看着他爸。
犹豫了半晌,还是率先开了口
“爸,顾琴的事,您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