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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长公主知道夏挽要出恭,安排了一个宫女指路。
夏挽解决完生理问题,净手后离开后。原本以为这名宫女会带着自己回到宴席,但是却发现她带着夏挽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宫殿内。
“这是哪里?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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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挽问这个宫女,但是宫女并没有出声,只是沉默的离开了屋内。
殿内暖融,银丝炭在兽耳鎏金炉里烧得正旺,驱散了冬夜的凛冽寒气。
从过了午时就开始出发入宫,一直到现在,夏挽真的是很累了。
见无人理会自己,而那个宫女安静的守在门口,夏挽决定不再多想,因为她已经猜到了几分。
孕期的疲惫如潮水般席卷了她,从赴这宫廷年宴,每一步都走得谨小慎微,直到被那沉默的宫女引至这处陌生的宫殿,强撑的精神才彻底松懈下来。
夏挽直接躺在床上,休息放松,可能是由于太累了,夏挽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梦,是难得轻盈欢快的。
她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的时空,腰肢柔软,裙裾飞扬,与一个面目模糊的俊朗男子恣意共舞,没有身份的枷锁,没有腹中沉甸甸的重量,只有自由奔放的风拂过耳畔。
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沉浸在短暂的欢愉里。
然而,一丝扰人的痒意出现,像是有什么东西,羽毛般轻柔,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执拗,一下下落在她的脸颊、眉心。
她在梦中不耐地挥手,指尖却意外地触碰到了一片温热的实体。
那触感让她骤然惊醒。
尚未睁眼,一股熟悉的、清冽中带着龙涎香的气息已萦绕鼻尖,是独属于当今圣上闻治的味道。
心中那六分的猜测,瞬间沉甸甸地落到了十分。除了他,谁又能在这深宫内院,如此安排?
“醒了,就起来吧。”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夏挽的呼吸几不可闻地一滞,浓密的长睫颤动了几下,终是缓缓掀开。
映入眼帘的,正是圣上闻治。他端坐在床沿,少了刚刚龙椅上的凛然威仪,眉眼间却流淌着毫不掩饰的欣悦。
他确实心情极好。自得知夏挽会入宫参加年宴起,他便开始布局。
知她身怀六甲,易感疲累,便早早与皇妹临安长公主通了气,务必让人将她引至这处早已备好的暖阁休息。
年宴进行得差不多,他便寻了个借口离席,避开耳目,匆匆而来。他想念她,更想念她腹中那个流淌着他血脉的孩子。
踏入内室,见到她的睡颜时,他几乎屏住了呼吸。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她睡着的样子。以往那两次隐秘的相会,总是在疾风骤雨般的缠绵后,被她催促离开。
睡着的夏挽,收敛了所有尖锐的棱角与疏离,侧卧的身姿因孕肚而显得愈发柔弱,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长睫如蝶翼栖息,嘴角那抹未散的笑意,更是为她平添了几分平日里罕见的温柔与娇憨。
他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忍不住俯身,将一个极轻、极珍惜的吻,印在她光洁的额上。
见她毫无反应,睡得香甜,心底那点隐秘的渴望便如藤蔓滋生。
第二个吻落在她的鼻梁,第三个则悄悄印上了她的唇角。
他像个偷吃到糖的孩子,乐此不疲,用这种小心翼翼的方式,确认她的存在,直至将她从美梦中扰醒。
夏挽看清是他,下意识便想撑起身子。
闻治见她行动不便,立刻伸手搀扶。
夏挽垂下眼帘,避开他过于专注的目光。
她心中明了,此番“休息”全在他的算计之内,但不得不承认,这短暂的沉睡确实让她恢复了几分精力。
闻治却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反而就势将她微凉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
拇指的指腹,带着薄茧,若有似无地在她光滑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那动作充满了占有欲和不容拒绝的亲昵。
“休息好了么?”
他声音压得更低,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夏挽感到一阵心慌意乱,试图抽回手。
“嗯,我得回去了,离席太久恐惹人非议。”
然而,她的细微挣扎如同石沉大海,闻治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紧。
他的目光锁住她,带着一种深沉的、令人无处遁形的力量。
“挽儿,”他唤着她的名字,语气带着一种宣告般的笃定,“我才是孩子的父亲。”
夏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