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向一脸忧色的凌花和同样紧张的臧雪,温声道:“今日宫宴,规矩繁多,还不知何时才能散席。
入宫的命妇家眷众多,各家马车怕是都要在宫门外苦等。这天寒地冻的,你们何必跟着一起受这份罪?
一会儿到了地儿,便让马车送你们先回府去吧,不必在外干等着。”
“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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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花立刻摇头,态度坚决,“将您一个人留在宫里,奴婢这心里无论如何也放不下。
我们就在马车里等着,炭盆、厚毯子都备得齐全,冻不着的,您就安心吧。”
说着,菱花又倒了一杯热水递过来。
夏挽却轻轻摆手拒绝了,神色间带着一丝审慎。
“罢了,今日情况特殊,还是少饮少食为妙。宫中规矩大,寻找净房也不便宜,免得徒增麻烦。”
凌花闻言,立刻明白了其中的考量,连忙将水杯撤下。
马车随着前行的队伍,速度愈发缓慢,直至完全停滞不前。
窗外,车马喧嚣、人声混杂,显然是因为今日入宫的官员及家眷太多,车马拥塞,将这宽阔的宫前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这也正是为何宫宴定在申时,而各家却需早早午时便出发的缘故,皆是为了应对这“年关堵车”的惯例。
更何况今日大雪覆路,行车更为艰难,拥堵情况只怕比往年更甚。
臧雪耐不住好奇,悄悄将车门推开一道细缝,向外张望,只见前后皆是望不到头的各色车驾,如同冻僵的长龙。
她低声询问车夫:“前面怎么回事?怎么彻底不动了?”
车夫努力伸着脖子向前眺望,无奈地回头答道:“回姑娘,前头好像彻底堵死了,所有马车都停着呢,一动也动不了。”
臧雪缩回头,紧紧关上车门,将凛冽的寒风隔绝在外,回身禀道:“小姐,前头堵得厉害,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动不了了。”
“嗯,既然如此,便安心等着吧。”
夏挽轻轻向后靠在车厢内,阖上双眼,意图养神。
自怀孕以来,她便感到精力大不如前,随着月份渐大,身体愈发沉重,极易感到疲惫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