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指总时不时碰到他腰窝,弄得他不得不收紧腰腹,放缓了呼吸。
好在这国师并没有打算对着扶桑树自言自语一整天。明月升起时,国师终于转身往屋内走去,在木门合上的一瞬间,贺楼茵抓着闻清衍与松鼠,极速跃出了城主府,落地时衣裙荡起一阵风。她长舒口气,问道:“你知道这个时间线苍梧国发生的大事有哪些吗?”闻清衍蹙眉思索了一番,遗憾摇头说:“我读到的道藏中并未对这段历史有过记载,但苍梧国覆灭却是往后百年间的事。”这点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贺楼茵戳了戳松鼠,“小小白,你知道吗?”松鼠很不满的捂住肚皮,瞪眼道:“阿茵阿茵,我就是一只松鼠,松鼠又不用读书。”
“呵呵。"贺楼茵扯着嘴角笑了下,面无表情嘲讽,“好没文化哦。你以后干脆别叫小小白,就叫小白痴好了。”
松鼠大怒,当下便叉腰瞪眼要与她争辩一场。它可是通晓天下鬼神之事的白泽,区区苍梧国的历史一-好吧它确实不知道,毕竟这段历史与鬼神又没有关系,而且它那时候应该在某个山沟沟里睡觉,尚未跟着道祖镇压魔乱。
它眼珠子一转,随后往青年怀中一钻,叽叽咕咕说:“阿衍阿衍,松鼠又饿又困。”
闻清衍看了眼天色,问道:“先去找个地方住一晚?”就算这是处虚境,但其中的时间流速与外界并无区别。贺楼茵打了个哈欠,竞也觉得困意上涌,她点了点闻清衍的肩膀,青年熟练的在她身前弯下腰。
真不错,居然不用她直接点明,他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她趴在闻清衍后背,手伸进他衣襟里去揉松鼠毛茸茸的尾巴。身下的青年腰背突然一弯,她额头措不及防砸在他后脑,痛得她倒抽一口凉气,生气拍了把他的后背,“你好好走路,要是把主人摔了……“她哼哼着,“主人就会狠狠惩罚你!”
闻清衍不吭声,抿了抿唇,抱紧她腿弯,走出一段路后,终是没忍住问:“怎么个惩罚法?”
贺楼茵心想她不过随口一说,哪里会真的惩罚他?不过一一她笑了下,两只手掌同时探入他衣襟里,一只捂住了松鼠的耳朵,一只则用力一掐,在他耳畔轻轻说:“这样惩罚。”青年胸肌骤然硬挺,耳垂红了一片。
他心想,这应该不是惩罚。
是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