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与自己长的很像。
很好看…
小乌的心底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酸酸的,涨涨的,像是某种即将满溢出来的喜悦与孺慕。
按照常理来说刀剑付丧神都是男性,所以小乌也自然而然的将自己当做是一位男性。她觉得自己是他的弟弟。
可看到髭切的瞬间,一种莫名的自惭形秽油然而生。他如此耀眼,如同天上的太阳,而自己,只是…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仿品。而且,另外一位名为膝丸的兄长,他们两个才是名副其实的源氏重宝。她有资格……站在他们的身边吗?
小小的付丧神陷入了迷茫,但目光却始终无法从兄长那张脸上移开。而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髭切,感觉有些奇怪。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
那道视线很轻,很微弱,像是一缕春日的微风,又像是一根羽毛的末梢,轻轻搔刮着他的感知。没有恶意,带着一种纯净的、怯生生的……喜欢?髭切有些朦胧地想。
是谁呢?
是膝丸吗?不,膝丸的气息他很熟悉,不是这样的。而且他不是被源氏作为嫁妆送走了吗。
是院子里的精怪?也不像,那股气息太过纯粹,稚嫩得像刚刚破土而出的新芽。精怪不会拥有这种干净的气息
他懒得睁开眼睛,神智在沉睡的深海中浮浮沉沉。嗯……大概是梦吧。
一个………有着很讨人喜欢气息的梦。
他翻了个身,将那道视线抛在脑后,继续沉入了更深的梦乡。从那以后,小乌每天都会从本体中溜出来。她像一只过分胆小的猫,总是与髭切的本体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她不敢再靠得太近,生怕再次惊扰到他。
偶尔她会找一个角落坐下,抱着自己的膝盖,安安静静地看着那振太刀。一看就是一整天。
日复一日的,小小的刀剑付丧神观察着兄长沉睡的模样,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让她无比依恋的灵力气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这便是最幸福的事情小乌就像一株沉默的小蘑菇,在房间的角落里,固执而安静地生长着。髭切偶尔也会从沉睡中苏醒。
每一次,当他的意识略微清醒一些时,总能感觉到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视线。那个纯净稚嫩的气息,像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影子,总是在自己的身旁。一次,两次…次数多了,髭切终于对这个"小影子"产生了兴趣。这天,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沉睡过去,而是故意维持着半梦半醒的状态,等待着。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个小小的身影又一次从旁边的刀里溜了出来,轻手轻脚地走到不远处的角落,坐下,然后开始……发呆。髭切在心里轻笑了一声。
还真是个有毅力的小家伙。
他慢悠悠地睁开一丝眼缝,金色的眸子在朦胧的光线下,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真的很小,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黑色的衣衫衬得他皮肤雪白,一双金色的眼睛专注地望着自己这边,像是在守护着什么宝物。膝丸刚诞生的时候髭切也并不大,且刀剑付丧神的幼年期极为短暂。他被当时的主人带着四处奔波,并没有多少时间逗弄处于幼年期的膝丸。失去的东西突然如回旋镖一样飞了回来。
有趣。
髭切决定逗逗这个小家伙。
他缓缓地显出身形,没有完全站起来,只是懒洋洋地侧躺着,单手支着头,金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如同沙漠里的流沙倾泻而下。“你是刚刚诞生没多久的付丧神?”
他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与慵懒。
角落里的小乌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兔子,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转身就想往本体里钻。
“嗯?“髭切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要跑去哪里?”小乌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她小小的身体僵硬着,背对着他,不敢回头。头顶的耳羽因为紧张和害怕,已经“唰"地一下合拢,盖住了大半张脸。他……他醒了!
他看到自己了!
他跟自己说话了!
小乌的心脏“砰砰"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来。”
髭切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腔调,还带着一点微妙的笑意。小乌攥紧了小拳头,犹豫了许久,才慢吞吞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来。她低着头,视线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完全不敢看他。耳羽依旧紧紧地闭合着,像个黑色的眼罩。
“乌鸦丸见到我很害怕吗?之前不是一直盯着我看吗?把脸抬起来。“髭切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害羞到极点的小家伙。小乌的身体又是一僵。
她能感觉到那道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咬着下唇,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极不情愿地,微微抬起了一点下巴。“噗。”
一声轻笑传来。
髭切看着她那副样子,觉得实在有趣。
“你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他抬手,指了指她脸上那对黑色的羽毛。小乌下意识地抖了抖耳羽,却依旧不敢抬头看他。“是…是…我也不知道。它是我天生就有的。“她小声地,含糊不清地吐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