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逗你，主要是和你有点摩擦，我都容易患得患失，会耗费好多精力在情绪波动上。”
祁载阳点头：“嗯……是我的错。”
鸣雎翘起腿，倾身向他。她笑眯眯说道：“你应该也差不多，而且你还低精力，耗费的能量就更夸张了。我都担心你下周的比赛能不能发挥好。”祁载阳脸上的红晕消退了一些，冷白的肤色重新浮出。他目光也变得清明，盯着鸣雎的眼睛，带了些笑意。
他很自信地笑说：“这点不用担心，我很厉害的，不会输。”鸣雎满意地点头：“嗯，不管过敏原是什么，过敏始终和情绪是正相关的。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把所有事情都存个档……等我状态稳定下来，再读档讨论。OK？″
祁载阳乖乖点头，完全恢复了笑意和自信。“很好，那你继续加油。"鸣雎拍了拍他的肩，“我下次赢你之前，都先不要打扰我。你可以当作不认识我，我不想被起哄，也很影响我情绪。”“好哦，我能做到。"祁载阳笑弯了眼睛。鸣雎也被他感染得开心起来。她乐呵呵地拉着他的手，脚步轻快：“不伤心了？不难过了？嗯嗯？”
祁载阳忽然拉着她一停顿，她跳出去，又被拽回来，差点扑进他怀里。祁载阳扶住她的肩，低头盯着她的脸，问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可以再说一句话吗？”
鸣雎挑眉：“现在，你说。”
他温温柔柔地笑：“你是超级好的，超级无敌棒的。如果有人不喜欢你，是她的问题，这无损于你的优秀。”
鸣雎：“你好自信啊？”
祁载阳点头：“我不活在别人的评价里，你也不会。好多人把自身价值的锚点放在别人的认可上，放在那些数字上，有时候遇上我们之间的问题，我没立场说话。可是我也想表达一点点我的想法。”鸣雎：“嗯？”
“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听你的。“他低下头，轻轻蹭了蹭她的手心。鸣雎轻笑了声，他脸也软，头发也软，真想好好揉一揉他，把他打扮成布娃娃。
她腕上的转运珠蹭过祁载阳的脸，留下朱红剔透的光影。她忽地想赠他一件回礼。
可她手上没什么好东西，包里好像有。
她在包里翻找起来。她书包里的东西一向整齐，很快就找到一条三指宽的白色蕾丝发带。
她拽出发带，盯了祁载阳一会儿。她噗嗤一声笑问：“你戴chocker吗！祁载阳眨了眨眼。鸣雎笑得花枝乱颤，拿着一根白色蕾丝发带，招招手让他过来。
发带在夜色下飘摇，像是月光落下的纱织，皎洁又漂亮。鬼使神差的，他倾身低下头，将最脆弱的脖颈露给她。他好像猜到了她想干什么，但他只是闭上眼，心甘情愿地低头，让发带一层层捆上他的脖子。
蕾丝两边有着细小的波浪，很刺挠，仿佛有猫爪抓来抓去一样。脖颈被扯紧，很痒。她的手来回抚摸，打结，下拽。很糟糕……
他脑袋开始晕了。
脸被拍了拍，再睁眼时，鸣雎在笑眯眯地欣赏她的杰作。祁载阳摸了摸脖子上的蕾丝带，软软刺刺，好像是蝴蝶结，正好卡在喉结上，勒得有些紧。
他每一口吞咽，都仿佛被她的手指抚摸过。好热……身体好像要化了。
脑袋昏沉，眼睛也看不清了。完了，过敏又要加重了。可是……好开心怎么办？
鸣雎拍拍手，笑道：“好啦，你用chocker把脖子挡起来，就看不见过敏啦。”
“好看吗？“他小心地抚摸蝴蝶结，手臂上泛起更鲜艳的红痕，藏在衣袖深处。
鸣雎只盯着他的脸。
白色的蕾丝，精致的蝴蝶结，还有漂亮乖顺的脸蛋。好像一只布娃娃呀。
她分外开心地点头：“好看！不许摘下来，也不许和我说话。从现在开始…他依旧乖乖点头。鸣雎很开心地和他分别，坐上回家的公交。夜渐渐黑了，她靠在玻璃上，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倪立轩拿了她的把柄，她当然可以翻过来作为他的把柄。作用力这种东西，从来都是相互的。
只要视角翻转，自然是黑夜换新天。
车窗玻璃映着她的影子，影子同窗外的灯火交叠，划过流星般的一抹抹光。玻璃磕在窗框上，发出咣哪咣螂的声响。灯火俱灭，天光初明，她的影子变成淡淡的一抹，她又坐上清早上学的公交。
昼夜逆转，乾坤未定，只剩清晨的鸟在树上鸣叫。鸣雎下了公交，往学校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