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笑了,倪立轩这个倒霉蛋,搬石头砸自己。她忍不住笑,可祁载阳还跟着她。
她对他说:“你不是头疼吗?快去看病吧。正好我是非常小气的人,不想你再出现在我眼前。”
她虽然板着脸,笑意却汪在眼睛里。祁载阳也笑起来,停在她眼前。他说:“我知道谢磊家在哪,你想去探病吗?”鸣雎:“我不可能跟你一起去。”
“不需要你和我一起,只是有一个条件,我才会告诉你。"祁载阳虚晃一枪,拿出一串鸽血红的珊瑚珠串。
他趁鸣雎还愣神之际,将珠串套进她手腕。冰凉的珠子一坠上手,鸣雎一个激灵,想褪下珠串,手又被他按住。他低着头,视线停在珠串上。红殷殷的珠串越来越热,鸣雎浑身都燥热起来。
她想退,却没法退。她出声拒绝。
他却笑盈盈说:“你最近总是运气不好,我昨晚替你求了一串转运珠。我的运气还行,到寺庙的时候,正好在半路遇上住持,他说我运气真好,再晚来一步就关门了。然后他帮这串转运珠开了光。”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想把我这点好运气送给你。"他说道。鸣雎手一抖,再不敢看他。她匆忙想要撸下珠串。祁载阳:“别拒绝了,你带上它,我就告诉你谢磊的事。”鸣雎撸不下来,放弃了。她重新抬头,望向他的眼睛。他有一双黑色的瞳仁,在光下亮得惊人,纯粹得仿佛不含一丝杂质。这样认真的眼神,她无法拒绝。
况且以祁载阳这种认真程度,拒绝并没有意义。鸣雎摩挲着转运珠,温润的珠子在指腹留下半透明的红色光影。剔透、纯粹、漂亮,一如他的眼睛。
他要送好运给她吗?
可倪立轩盯上了她,她的命运就此沉在黑夜里,不会有什么好运气。她和祁载阳之间隔着指尖的这层光与影。
谁对谁来说都是另一个维度,看得见却摸不着。她该怎样拒绝呢?
一一拜金、虚荣、轻挑,倪立轩说过,祁载阳有洁癖,心理上的、情绪上的、感情上的。
鸣雎问:“这个很贵吗?多少钱?我可以拿去卖吗?”谁能受得了一番心意被这样践踏呢?她得意地想。可祁载阳笑看着她,摇摇头:“不贵,随你处置,没关系的。”鸣雎彻底懵了。
如果说之前还能思考,能揣测,能同他见招拆招。现在的情况完全超出她想象之外。
这种事,这种话,无论是庄锡还是皎皎,亦或是其他人,都会炸掉,会生她的气,会指责她或者教育她。
为什么祁载阳可以这么不在乎?
她不理解,只懵懵地看着他。
她甚至开始阴谋论地怀疑,从头到尾他都在伪装,所以才不会因为践踏他心意生气,反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让她莫名的,心跳慢了一拍。
祁载阳笑了,扶上她的肩。
他双眼弯弯的,里面似乎藏满了细碎的星辰。他说:“卖掉就能让你喜欢,这是它的价值,它本就是用来讨你喜欢的。”有光从他脸上飘过,可能是浮云的光,亦或是别的什么。鸣雎明显感到自己的脸慢慢热了。她用手背擦了擦脸,可腕上的转运珠滚上脸,朱玉温热,她的脸也更热了。
她攥紧手指,磕绊说道:“我要更贵的!”我是坏女孩!我贪慕虚荣,拜金轻佻,我要狮子大开口,我要你无比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