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右。”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上周目江砚要求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德容言功,无一不佳。
这周目又提出同样的要求。
玩家小姐淡淡地道:“我现在也无人出其右。”“女子空有美丽的容貌却脑袋空空,离家之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坏。须知学识和技艺是女子的刀剑,就像男子要学四书五经,骑射六艺一样。后者,你爹那会儿家贫无资,学不了。现在为父做官,你娘赚得资产,你哥哥全都可以学。未来,到达可以考学的年纪,还得学文人的规矩,以及和同窗、师长等人来往的礼仪。”
江景行听父亲说到自己,从饭碗中抬起头来。江砚看他一脸憨相,心中一噎。
这个儿子各方面的资质都不高,连心性也欠佳。哎!他叹息一声,再看寄予厚望的女儿……女儿喝完汤在漱口,像是没听到他条理分明的层层解析一样。要知道,跟女儿说话,他已经拿出十万分的耐心,自觉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无威逼,只有劝说。江砚再看儿子,目光变得慈爱起来。
儿子也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听话。
江景行”
一会叹气一会赞许,古古怪怪。
江砚放下竹箸,柔声问道:“呦呦,你听见爹说的话没有。”“听见了,"玩家小姐接过桃子递来的香丸,含在嘴里,慢慢咀嚼。这东西和口香糖的功能类似,可以清洗口气。
玩家小姐嚼它,主要是为咯吱咯吱的口感。“可你说的东西,都是因离家才要学。可我为什么要离开家?”江砚失笑,以为女儿还小,所以对男婚女嫁的世俗道理还不知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子长大之后,都是要嫁人的。比如你娘,她嫁给我,这才有你哥哥和你。你娘孝顺能干,江家如今的昌盛多亏她的付出。”“我自己有家,却要去昌盛别人家。”
玩家小姐心中冷笑,却故作天真,问道:“这种吃大亏的事情,我为什么做?爹,枉你一直觉得自己聪明,却做着蠢事。”江砚当做没听到女儿骂自己,半点不生气,继续说道:“怎么是别人家,你嫁人之后,夫婿家便是你后半生的家了。呦呦,以你的聪慧,只要肯花一二分心思学习女子的功课,明事理、守礼教,等到及笄之年,放在上京城里也是人人夸赞的大家闺秀。你未来的夫婿,必然是个样样出挑的好男子。”好嘛。
上周目,江砚找女婿的目光只投放在一城之地。这周目胃口更大,想让她在上京挑夫婿。
可见男人口中的“娶妻娶贤″是假话,随着她慢慢长大,江砚说不准连给皇帝做岳父这样的事情,都敢在白日里梦一梦了。玩家小姐笑眯眯问孙氏和钱沅沅:“嫁人很好吗?”“自然是好的,女子都要嫁人。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江砚站起来,问坐着的妻子和母亲:“你们说,我是不是为了她好?”孙氏没有说话。
对她来说,嫁人后的日子比嫁人前更好。
可婚嫁之事,到底是女子吃亏。她活到这把年纪,看到的吃婚姻之苦的女子不计其数。一个人孤身去别人家里,样样都要适应,真要成为家里的一份子,至少得生下一个站住脚的男孩。
要是遇到狼心狗肺的人家,落个英年早逝的下场也是有的。一想到呦呦会有如此遭遇,她就浑身发抖。可女子总是要嫁人的,或许依照儿子的安排,真能为呦呦找个样样出挑的好男子。外面的事情她不懂,便看向儿媳钱沅沅。钱沅沅正呆呆地看着江砚。
江砚分明和亲爹钱大有长得没有一处相似的地方,可她竞在一个清瘦读书人的身上,看到大腹便便的商人的影子。
她的童年像一阵又轻又明快的风,在欢喜的笑声中刮着,在出阁时戛然而止。
她议亲时,爹对她说:“爹为了你好,这才千挑万选出一个秀才公做女婿。”
她爹说,江砚一个农家子能考上秀才,再稍微给他一点助力,中举必定有望。而且,这个男人是个有良心的,只要你谨守为人妻子的本分,他日后富贵,也绝不会嫌弃你是一个商户女,便将你休弃。改日你若能做诰命夫人,不嫌爹和娘给你丢人就行。她含泪应下。
从此万里风霜含雪刀,一刀一刀割肺腑。
高嫁并不好。
嫁人并不好。
钱沅沅说:“嫁人不好。”
玩家小姐说:“既然不好,那我不要嫁人。”听她如此说,钱沅沅眼睛发亮,她说:“对啊!呦呦可以不嫁人。”钱沅沅期盼地看着孙氏说:“你舍得呦呦到别人家受委屈吗?不如咱们在家招婿,这样咱们能一辈子看顾她……”
孙氏一听,立刻就同意了。
江砚骂道:“胡闹!男娶女嫁、妇从夫居是正统,招婿本就是反常之事。家里又不是没有儿子,而且赘婿低人一等,地位与商人相当,无法科举、入仕。品貌上佳的男儿哪个愿做赘婿?你们不怕委屈呦呦吗?”钱沅沅争辩道:“凭呦呦的容貌,招个各方面都好的女婿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江砚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这会招来旁人对景哥儿的恶意揣测。若非嫡长子无能,家里怎么会选择给女儿招婿呢?”
江景行认真地说道:“只要妹妹能一直留在家里,我愿意被说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