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给你?”玩家小姐噔噔噔跑到钱沅沅先前坐的地方,从高桌上摸到设计图纸,抓在手中,跑回来啪一声拍在案桌上,说道:“现在没有,但可以赚。这是我和黄奶奶一起画的图纸,娘有一家布庄,按图纸制作成衣在布庄售卖,包能赚钱的。”“你是要让你娘大行商贾之事,"江砚一口否决:“这不行。”黄县令却是听得双眼精光大放,连忙出声道:“江县丞不要匆忙下结论,不如先听听呦呦怎么说。”
上官有令,江砚自然只有听从。
黄县令真上道!玩家小姐心里暗自夸他,继续说:时限…”任务要求是六个月内自指定角色处获得一万两白银,但她不能真给钱沅沅六个月时间,否则就是不给自己留余地。
玩家小姐低头问陆无谋:“先生要被借走多久?”陆无谋说:“老奴争取三个月内完事。”
玩家小姐说:“我家没有那么多规矩,先生不必以奴仆自称。”现代人不太听得惯长者自称奴仆,她说完也不管陆无谋怎么回应,犹自说道:“三个月内,娘要赚取一万两交给我。”陆无谋说:“明日小姐可以到钱庄开个户头,夫人不必拿现银给小姐,在期限内将银两存入其中便可。”
江砚…”
钱沅沅”
二人目瞪口呆,如此荒谬之事,他们还没答应,怎么似已成为既定事实一般,连实际操作上的细节都已经定下来了。钱沅沅连连摆手道:“我不会同意的,你们不要再说了。”“你不同意就算了。”
玩家小姐装作无所谓地耸肩,伸手摸摸肚皮,对黄老妇人撒娇:“黄奶奶,还不可以吃晚饭吗?我饿了。”
“吃,怎么不吃。”
黄老孺人立时把一屋子人抛到脑后,眼里只看得见她一人。拿起汤匙喝了一口凉透的素汤,面不改色咽下去,说道:“奶奶已经吃了,你也吃吧。先吃冷碟,其他的菜让她们端下去热一下,等会再吃。”玩家小姐把案桌让给陆无谋,挤到黄老孺人身边。黄老孺人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墨香,很好闻。“我和江县丞还有些公务要忙,“黄县令则是站起来,请江砚到外面说话。江砚自然没有不应的。
堂内除钱沅沅之外,对二人的离席似乎都毫不在意。“陆公不要客气,请动箸吧。”
黄老孺人招呼两位客人,陆无谋早就饿了,没有再过多地推拒,按说也早该饥肠辘辘的钱沅沅却毫无胃囗。
大熙建国之后,遵循前朝制度,对户籍的管理十分严格。士为上,官员及其家属,享有免役等特权;良民可以分到土地,为农户户籍;工户籍和商籍都为贱籍,法律地位远低于良民。
前朝,商籍者不得穿绫罗绸缎,不得乘车,本人及后代不得入宦做官、为吏参军,名下不得有田产,更不能与其他户籍者通婚。此籍,代代相传,不得更改。
本朝商人的地位有所提高,对穿衣和出行乘坐的工具不再有限制,可商户子女依旧不能为官为吏,不得考取功名,亦不得拥有田产。钱家纵然有钱,依旧会被人看不起。
这里的看不起,主要指的是被官员看不起,还会因为有钱被当肥羊盯上,课以重税。故而,钱沅沅的亲爹才会大撒金币,花钱买下潜力股江砚做女婿。这样一来,钱家便有了靠山。
可齐大非偶,钱沅沅嫁到江家之后的日子,一直不算好过。她如一只老鼠,掉进鸡窝里,与夫君同窗的妻子格格不入,也曾如婆母孙氏一般,被以前县尊夫人为首的夫人们为难,只不过婆母孙氏是因农妇的身份被耻笑,而她则是因为商户女的出身。
这出身还会连累已经做官的夫君被看不起,这叫她日日不安。哪怕现在县中没有哪位官员的妻子会当面给她难堪,可她时常会想:背着她的时候,这些人又会怎样嚼舌根呢?
思及此处,钱沅沅又觉得自己不必担忧。
小孩子胡说八道而已,夫君不会答应的。
毕竟,官员的妻子名下有一两家铺子不算什么,旺铺一直是女子嫁妆的重要组成部分,可钱氏连盘账都亲自到店里,而不是让掌柜的把账本送到丞廨,为的便是不想引来各家夫人的闲言碎语。
让她亲自经营一间商铺,绞尽脑汁赚钱,则无异于是折辱。黄县令带着江砚一路走进正院的书房,屏退下人,亲自关上门,这才将今日发现大堤破损之事娓娓道来。
听完他的讲述,江砚指天发誓:“我江砚若涉贪污大堤赃款之事,或有隐瞒大堤隐患的行径,叫我遭受天打雷劈…”“江县丞不必如此,"黄县令连忙抓住他的手,说道:“我要是不相信你,你此刻已经在牢里了。”
江砚回握他的手,感激涕零道:“县尊大人既愿信任我,我必不负您的信任,万死相报。”
“我竞不知道,江县丞有一片赤诚之心。如今回想起来,你数年来兢兢业业,从不懈怠,才干其实并不弱于县中其他官员。”黄县令此话说得不含水分,在翠溪县一干官员几乎被一网打尽的当下,清清白白的江砚显得尤为可贵。
“你之前应该能感觉到,比起你,本官更倚重张典史和万主簿。”江砚说:“我年轻,做事不如这两位老成持重。”“不!论年轻,本官难道不够年轻吗?本官怎么会以一个人的岁数,作为判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