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还要小娥嫁过去作妾。小娥心中自是不愿,她便……“她就离家出走了?”
谢青砚默默补充道。
“对,那个关头,谁也不敢让她走,谁知,她那日早上装作若无其事,给饭菜里下了迷药,将一家人迷倒后,背着包袱就走了,便再也没听过她的消息,再知道,便是那具…尸体了。”
冯母捂唇哭着说。
“小娥妹妹的事又是因何?”
.…已答应了那家的婚事,哪里敢给人家说女儿没了,他便说那日冯父阴狠着脸,冷声道:“反正都是女人,二女还比小娥更嫩些,他们发现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将人退回来不成。”冯母抖了抖身子,低声道:“这便将二女送了过去……简直是荒谬至极。
他们冷冷地看着妇人羞愧垂头的面容,又看向不远处晕倒、不省人事的冯父,这是多么恐怖、迂腐的一个家庭啊。
方才还因妇人身上被毒打的痕迹而心生的少许怜悯,这会儿已消失得灰飞烟灭了。作为家庭中被丈夫家暴的受害者,她本是可怜的,由于自己的懦弱心理,已不自觉从受害者的身份转变为加害者。这位袖手旁观、甚至出手加害的母亲,她对女儿们的伤害也不比那位心肠毒辣的父亲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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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了当地官府,将冯家一事告知。皇室至高无上,对修仙者却极为崇敬,数百年来,皇室都与修仙界达成了协议一-修仙者庇护凡间安稳,维护皇室地位;皇室对修仙者也几乎是有求必应。
当地官员得知他们五人的身份后,态度极其殷勤,听闻此事,当即将冯家好生惩戒了一顿,又依他们之言,剥夺了冯父冯母对三个女儿的抚养权,将她们转到了颇有声誉的孤儿养育院中。
处理完,官员讪讪搓手,讨好地笑着:“几位大仙,不知我们此地的画皮妖一事可有进展了?”
闻言,卿木挑眉:“你倒还关心这个,我们还听说你们当地官差不作为呢。”
“哪有的事、哪有的事……“官员立马擦擦额头上的汗,虚虚地笑着。他哪里是真的关心这个,还不是此事影响过大,都传到上面的耳朵里了,上头发了好大的火,这会儿正急着给他们这些小官员施压呢。他无奈地笑笑:“天地良心,我们当真对百姓的事勤勤恳恳,上心得很,倘若是人为作案的话,我们衙门定会立马出动,只是,这次可是妖啊,我们衙门的可都是凡人啊,哪里有降妖的本事。这不就,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大仙们的身上了。”
“哦?"卿木挑眉笑着,“那突然提高百姓税收一事又是如何,也是被妖逼迫的?”
他们来此便听闻了不少百姓不满之事,提高税收不过是其中一件。地方官员在百姓手中刮搜油水,赋税压力过重,惹得百姓叫苦不迭。官员额头滑落一滴汗,强装镇静道:…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都是上峰的要求,我们也是服从命令的,倘若可以,我们比谁都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这下看来,杜方村长的话倒也不完全有误。最起码当地的官员的确是吃干饭的,懒政怠政一样不落。沈时檐几人回房,却见合欢宗的五人早已在院中双手叉胸等着他们回来,脚下还丢了一个鼓鼓的麻袋。
不知是否是他们的错觉,总觉得他们几人的目光十分奇怪,尤其是性子较为外向的陈峥旭和秦可寅,更是演都不演,眼里含着明晃晃的嘲讽与讥笑。“喂,你们什么眼神啊?!”
琏瑛一向与他们不对付,当即叉腰怼道。
“还当你们凌霄宗有多厉害呢,这几日忙得见不着人影,还以为能有多大的能耐,搞了半天,都是瞎忙活啊。”
秦可寅捂唇笑着,眼里满是嘲意。
“那你们呢,每日就在房间里躺着睡觉,什么事也不干,还好意思说我们。”
“呵呵。“秦可寅弯唇,“那可真不好意思,我们合欢宗就算每日睡大觉,也能比你们先抓到妖。”
她看向陈峥旭,男人同样心情颇好地弯唇,蹲下身,拍了拍鼓鼓的麻袋:“这便是我们宗门先一步抓到的妖,几位道友,承让了。”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个麻袋上。备受关注,陈峥旭不禁得意地抬起下巴,伸出手,将麻袋的绳子解开。“瞧好了,那妖可就在此处呢。”
麻袋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鼓起来的人皮,随着麻袋内气体的流逝,那膨胀的人皮也如被放气的气球一般迅速扁平下去,歪歪扭扭地落在地上。眉眼弯弯,笑魇如花,朝着他们笑。
…这、这似乎是冯小娥的皮。”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不言而喻,他们被耍了。
“怎么可能!我们分明已将它捉住了!”
陈峥旭不可置信道。
这只画皮妖性子极其恶劣,不仅耍了他们,甚至还故意留下冯小娥的皮,十足的挑衅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