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三十二章
将冯小娥的爹和娘捆了手脚,绑在桌边。
他们去抓人的时候,那个备受宠爱的小儿子见状不对,竞抛下爹娘,一个人给跑了。
一个被宠坏了的小流氓罢了,掀不起风浪,沈时檐他们也懒得去追了。冯父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这群坏了他们好事的不速之客。那位浑身发抖、哭成泪人的二女儿一回屋就哭着投入了两个妹妹怀中,三个少女抱着哭成一团。
“虎毒不食子,你们竞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沈时檐面色冷凝。
他们赶过去时,妇人已将昏迷的二女儿递交到了男方家,喜滋滋地收起男方答应给的彩礼一-三亩地、五斤大米,两匹布。如此廉价的物品,便值得他们将亲生女儿送给旁人做妾吗?“你懂什么!"冯父唾了一口唾沫,“让她嫁过去是让她过好日子呢,你当是害她吗!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她去了可是去享福的。”“享福?她不过十五岁,嫁给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作妾,竞也称得上是享福吗?"琏瑛气得要发抖,他们看信时心中早有预测,却依然不济亲眼目睹来得清楚些。冯小娥终究是性子太乖顺了,写得太含蓄了,在这样一个家里,不知到底受了多少苦。
“不然呢?我们这样的家庭,谁家的好儿郎愿意娶她们?”冯父瞟了一限身后的三个女儿,讽刺道。
被他看了一眼的少女们又是身子一颤,眼神黯然,缓缓地垂头。“你也知道是你拖累了你几个女儿啊。”
谢青砚勾唇,冷笑一声。
“她们确实命不好,摊上了你这个怅鬼爹,不然早过上好日子了。”“你!”
冯父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竞这样伶牙利嘴,他虽穷得叮当响,但自诩是家中掌权的,说话向来说一不二,哪里被人像这样戳着脊梁骨骂过,顿时气得直咬牙,看向谢青砚的眼神要喷火。
“现在可以说说吧,冯小娥生前,到底发生了何事?”沈时檐目光深深,落在被绑着的两人身上。从一脸不爽的冯父身上滑过,落在怯懦垂头的冯母身上。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与盛气凌人的中年男人不同,妇人性子极其懦弱,被绑住也一声不吭的,偶尔抬头看过来的眼里含着恐惧。
“你是冯小娥的母亲?”
闻言,妇人抬起头,缓缓点头,眼神麻木。那日查看身份,她的表现格外令人动容。母亲抱着女儿的香包哭得几乎寸断肝肠,似乎下一秒就要去了。
实在难以想象,不过几日,这样一个人竞能做出卖女儿的事情来。“恐怕是续弦吧。”
一旁的池羡临忽然懒懒地笑道。
“不,我不是!"妇人摇摇头,态度坚决。“既不是续弦,便也就不是继母了,如此还能将亲女儿迷晕了,送去老男人家里。"池羡临咋舌,摇摇头,“最毒妇人心呐,诚不欺我。”冯母瞪大眼睛,被他的话刺激到,她骤然落泪道:“不、不是的,我是被迫的,我不愿意的,但是如果我不做的话,我会被打死的。我不敢、我不…”话落,一旁的冯父立马变了脸色,恶狠狠地瞪着妇人:“你她娘的说什么呢!”
琏瑛忍无可忍,忽得伸手给冯父的嘴上贴了一层胶纸:“闭嘴吧!”太聒噪了,一张口就让人忍不住气愤。
冯母啜泣着,她忽得情绪崩溃了:“我也不想的啊,我也不想啊,那可是我的孩子,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说我不做的话,不仅要打死我,还要生生饿死我的几个孩子。我命贱,死了便死了,但是我的孩子何其无辜!”谢青砚眸光闪烁,注意到她腕间袖口滑上去时,无意闪过的几抹青紫痕迹。她蹲下身,将妇人身上的麻绳解开,掀起她的袖口--道道刺眼的疤痕,新旧交杂,旧的刚结疤,新的伤痕又覆盖了上来,看起来甚是恐怖。她想到什么,连忙看向琏瑛。
琏瑛也反应过来,走到三个女孩身旁,哄着她们将袖口扯了上去一一意料之中,也是密密麻麻的伤痕。
几人看着这一幕,皆有些气郁。
卿木的位置最靠近冯父,气得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故意加了几分灵力,竞硬生生将人踹得飞了出去,连身上的麻绳都断裂开来,人也晕死了过去。爽了。
呼了口气。
“打得好。这个人渣,活着简直就是作孽!”琏瑛一边说,一边上前又补了几脚。
瑞了几脚,她心里舒坦了几分,眼眸流转,溜溜地跑到谢青砚身旁,悄声道:“阿砚,你也去补几脚。”
谢青砚与她相视一笑。
这个男人真是可恨至极,大男子主义又自私自利,在外面威风不起来,便在家里耀武扬威,欺负最亲密的家人。一家人都深受他祸害。这边,沈时檐看向冯母:“现在,可以将一切的来龙去脉都告知我们吗?”冯母哽咽了一声,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点头道:“好。”“孩他爹说小娥年龄到了,也该到嫁人的时候了。我知道他是想给耀祖娶妻换彩礼钱,家里穷得叮当响,耀祖也没将心思放在读书上,哪里会有人家愿意将女儿嫁过来。我想着,小娥也的确该嫁人了,只要挑个好人家就好,小娥也能离开这个家,过上好日子。”
她说着情绪激动了一瞬:“我不知他竟是找了个四十多岁的老鳏夫,房中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