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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3 / 4)

办法游说一下她哥哥?亲兄妹之间也分得这么清?”

“自然不会让其他人有可乘之机。"裴璟认真道:“所以所谓相看,也只是有为侧妃之心。”

这听上去就更荒谬了,温嘉懿很难以现代人的思想接受这些早该丢弃的封建糟柏:“先不说什么侧妃不侧妃,这些世家大族的女子怎么说也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里祖辈为官世代清流,如今立储之事尚未有定论,秦砚景又不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她怎么好意思的?”

若她没记错的话,在后世记载的这一段历史中,三皇子秦书不仅深受孝文帝喜爱,刚及弱冠不久便早早掌权,而且手下之人早就渗透六部,各司其职处理政闻要务。

承平十八年末,孝文帝甫一病重,便由他监国统摄百官,秦砚景从头到尾都只担了个亲王虚衔。

但这怪不了任何人,以秦砚景的心智和才能,偏安一隅做个守城之主都算十分勉强,想当年谢悬统率三军战功赫赫,是出了名的钢铁手腕,他母亲谢宁身为一国之母治下有方更是雷霆手段,谁也没料到他竞如此平庸。或许秦砚景在普通人中能称得上一句佼佼者,可他偏偏生在九死一生的皇室,生在一个资质平庸就是有罪的地方。

温嘉懿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况且名门贵女凭什么肯给他做妾?即便她们未来不走科举路,他秦砚景又有何过人之处?就凭他投了个好胎?”这一番点评当朝皇子的话若传扬出去,属实有点以下犯上了,裴璟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轻得像要融入周遭的寂静里,似意有所指道:“倘若不肯,便是另外一条路了。”

他言语间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温嘉懿的笑意缓缓敛起,过了片刻才开口道:“所以殿下的意思是,想让我陪你一起去?”“我来征求你的意见,你想以什么身份前往。”“我还能以什么身份?世子殿下未来入宫念书的伴读?“温嘉懿打趣道:“当然,若殿下想让我以什么别的身份也可以…那我可要索取点另外的报酬了,总归我不会吃亏。”

裴璟无可奈何地看向她,正色道:“我并非此意,这封拜帖递给了朝中名世家子女,罗家、谢家、裴家……你也有一份。”温嘉懿笑了一声:“我?谢宁堂堂一国皇后,总不会往相宁寺递拜帖吧,她送也只会给温家送帖子,我那便宜哥哥不会……”殿中唯余摇曳的烛火噼啪轻响,静得仿佛能听见灯花爆裂的微声。“砰一一”

【系统提示,正在检测您的幸运数值】

【当前幸运值:0】

尾音散在这片安谧的寂静中,温嘉懿忽然止住话头,眼神蓦地一凛,电光火石间,她霍然起身,不由分说扯住他藏在披风下的一截手腕,将裴璟径直往自己身边带去。

晶莹剔透的玉珠牵动红绳摇晃,她白皙柔软的指尖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他微凉的皮肤,如触电般的酥麻感瞬间窜遍四肢百骸。裴璟倏然怔在原地,喉结吞咽着微滚了一圈,他的指腹颤抖地攥紧身侧的锦衣玉料,没有任何防备被温嘉懿扯得踉跄几步,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栽倒进她怀里。

一阵清冽好闻的香气和凉意悄无声息扑面而来,在空气中无声交融纠缠,原本安分倒映在他黑亮瞳孔的人影此刻急剧缩小,直至分散又汇聚成一个能够重新聚焦的点。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彼此滚烫灼热的呼吸,说不清是谁的心心跳声震鼓连天,温嘉懿平稳的呼吸微顿,她偏开眼,手臂一收,自然拢住他一只手就能折断的脖颈,以绝对保护的姿态将裴璟往自己肩膀上压。脸颊两侧弥漫的红意后知后觉大片漫过后耳根,他就这样顺从地靠在她肩上,方才沐浴过后的那点湿意,连带着发间未干的水珠随他的动作滚落滑动,在她裹着白绒毛的衣襟上晕出一小片浅淡的湿痕。裴璟敏锐注意到这一点,没有出声,也没有询问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所谓何意,更没有回抱住她,他安静地垂眸,接着温驯地、又或者可以说是小心珍重地缓缓阖上眼皮,隐没在黑暗中的神情甚至能称得上有些虔诚痴迷。好像她给予他的一切,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而他像一个忠诚至极的信徒,将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师父视作世间唯一的神明,用神明教给自己的道理和规则在这个处处不合他意的时代小心翼翼苟延残喘生存,把与神明的每一次触碰、交谈都当做最后一次救赎。

神明告诉他,聚散有时,会者定离,所以他听话乖驯地说,我在未来等你。于是过往逝去的时光回流逆转无数次,在所有可供挑选的时间节点里最终选择停滞在此刻一一

他从幼时起就开始仰望的神明佛像终于睁开无悲无喜的眼眸,同时她伸手拥抱住他,将他搂入怀中渡回苦海岸边,这一瞬间就是记忆中能够抵达的世界尽头,是裴璟渴望思慕多少年的最完美结局。当年凭栏远眺,他望到的盎然春山慷慨给予了他最热烈的回应,而神明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点头应承,哪怕要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拔剑自刎。与之相反,温嘉懿反倒没有这么多旖旎心思。她搂紧他的肩,面无表情地踢翻凳子,眼神冰冷,在心中默默倒数。下一刻,两根用绳子捆在一起的箭矢破空而行,直直穿透窗户上糊的明纸,擦着裴璟的肩膀边缘飞过,分毫不差地钉入身后那根柱子中,连位置都与上次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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