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猝不及防教人抱起,幼薇本就什么都看不见,她“呀"了声,吓得连忙搂紧夫君的脖颈。
当着下人和小桃的面和夫君如此亲昵,她脸皮薄,感觉有些羞恼,不知这些下人会如何看待自己。
“循之,我自己也能走的……
她只是看不见了,并不是摔坏了腿,有小桃扶着提醒,她完全可以正常行走。
倘若平时,她断不会这般逞强,可大概是眼睛坏了,她更想证明自己的坚强有用,不是累赘。
“别叫我循之。我更喜欢你喊我夫君。”
“庄怀序”淡淡地说道。
小桃闻言,惊悚地看了李承玦一眼,捏紧手里的帕子,强行忍住了恨。卫昭神色怪异,连忙偏过头,只当自己没听见。幼薇被李承玦抱在怀中,歪着头,不明白二者的区别在哪里。从前她也是循之和夫君来回喊,想喊什么便喊什么,他从未提出异议。她想,也可能是二人如今比从前熟了……所以他现在更愿意对自己坦白心底所思所想。
如此,倒也是好事,左不过是一个称呼,只要夫君喜欢,她都没关系的。想明白这些,她心下一松,靠在“庄怀序"胸口,软声道:“好的,我记下了,夫君。”
她如此小鸟依人在他怀中,软软唤他夫君,李承玦心下一漾,方才那抹微妙的不快一扫而空,他翘起唇角:“我知夫人能走,只不过我更想抱着你。我既是你夫君,便该抱着我的夫人。”
幼薇感觉自己耳根发烫,她咬住下唇,心里甜丝丝的。自己受伤醒来后,夫君待她愈发亲密了…这般情话,他竞随口脱出,听得人心里好生欢喜……
当着小桃和"下人"的面,她干脆把头埋在夫君颈间,小声道:“多谢夫君。李承玦轻笑,加快步伐迈出府门,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他将人抱进去,车门闭紧,随后将幼薇抱在怀里,托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他不仅要吻,还要她的手臂缠着他的颈,仿佛由被动化为主动的姿势缠着他深吻。
幼薇受不了庄怀序如此要命的索吻。自她醒来,他就对她一直纠缠不放。离开房间要亲,抱她上马车要亲,甚至还一直把她抱在怀里。便是两个人亲密纠.缠,也该有个度!
何况现下是白天……
自然,她现在瞧不见了,但她问过时辰,就是白天。尤其他亲起她来,实在太要命了……她好不容易学会的换气,现下又不会了。
她热着脸同他分开,手顺着他修长的颈,一点点摸到他发烫的唇,食指按住。
“停。”
李承玦睁眼望着怀里的幼薇:“怎么了?”他非但不停,反而张口将唇边的葱白指尖含.住,灵巧的舌尖勾住手指,来回拨弄,勾缠,复又亲吻。
幼薇的脸唰地红了个透,猛地缩回手埋在他胸前,几乎不敢看他,却又气不过,在他手臂上捶打一下:“谁准你一-准你这般对我……“庄怀序”的声音透着无辜:“我如何对你了?嗯?”幼薇吃了个哑巴亏,说不出话,她早怎么没看出来,庄怀序这个人真是坏透了!
发麻的指尖拢了拢,上面还残存被他石忝弄过的感觉,那样柔软绕着她的指尖打圈……
身体变得发软,异样,她强压住心跳,抬脸对“庄怀序”命令道:“你今日不准欺负我了。”
“庄怀序”似乎在低头看她,声音听起来仍旧无辜:“我如何欺负你了?有吗?”
幼薇才不上当,她哼了一声:“反正不准了,否则我会生气的。”李承玦听了好笑,他有恃无恐地想,便是生气又如何?我如今是庄怀序,你又舍得如何对他?
嘴上却应:“夫人教训得是,为夫不敢再犯。”幼薇这才满意了,她攀着他的肩膀,试图从他怀中下来:“让我下去。”“不行。”
李承玦一把按她腰上,稍稍发力,她便动不得了。“现在是在马车上,你不用这样抱我的。”她发出抗议。
李承玦缓缓抚着她的腰,双眸紧紧锁住她的脸。在她看不见的眼里,散发着浓浓的占有欲,如同一簇金焰在眸中跳动。“你坐在一旁,离我太远。还是在我怀里,更令我安心。”幼薇听到“庄怀序"的声音静静地说。
她靠在他胸口,甚至能感受到他在说这话时,胸腔淡淡的震动。话语中透出来的霸道,竟令腰上那只手都变成了铁钳,明明没怎么用力,她却觉得自己逃不掉。
没由来地,幼薇的心重重跳了一下。
这样的庄怀序,竞令她感受到了一丝危险……仿佛她现在,正在被野兽占据。
而她只是他的猎物。
幼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在他身前摸索,一直到他脖颈处,指尖勾到一根绳索,她顺着摸下去,是一枚玉佩。她用指腹描摹玉佩的形状,有月亮,有兔子耳朵,凑上去嗅了嗅,是夫君的味道没错。
她缓缓舒了口气,心想自己真是想多了,夫君就是夫君,还能有什么错呢?大概是因为,自己突然出了事,所以夫君太怕离开自己,才会变得这样紧张吧。
这样想着,幼薇换了个话题:“夫君,我们为什么突然去道观?”马车似乎行在了热闹的街上,窗外陌生的喧嚣是她从未听过的江南口音。她好想开窗去看,可是她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