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蜜与幸福。
庄怀序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低哑道:“绵绵。”“嗯。”
“秋猎之后,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幼薇有些疑惑:“嗯?我们不是已经
话说到这里,幼薇猛地意识到这个在一起是指什么,面颊瞬间滚烫。她闭上眼睛,将庄怀序抱得更紧了,恨不得钻进他怀里羞得再也不出来。庄怀序等了半天,只等到她扑到自己怀里,他垂眼,静静抚着她的脊背:“我会永远爱你,护你,不会让你收到任何伤害。无论何时何地,我的心中都只有你。”
说到这里,庄怀序喉咙动了动。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
…嗯。”
在他怀中,有人发出一声微弱的回应。
庄怀序如释重负地笑了,他搂紧幼薇,也将她抱得很紧很紧。“遇到你,是我此生唯一之幸。”
待到京郊猎场,君王御帐与文臣百官的营帐都已提前布好。大渊重文轻武,于秋猎一事本不热衷,其实这都是近二十年的事情,归根结底是在先先帝朝的时候,在秋猎场上发生了一起谋逆事件,也就是后来被改编成戏文的允璋太子谋逆。
传闻允璋太子是为千古仁君,爱民如子,功绩累累,却在二十多年前的秋猎场上公然刺杀先祖帝,最后被先帝救下,允璋太子谋逆失败,因此获罪下狱。先祖帝被爱子行刺,伤心至极,从此封了秋猎场,再未开启过,于是一年一度的秋猎盛事就这样搁置了,渐渐再无人提起。之后先帝继位,无论皇室贵族还是臣民百姓,皆对骑射狩猎之事疏于练习,专注诗词歌赋,君子六艺,只习四艺,射与御,基本只学皮毛。而今秋猎重启,或许与新帝是武将出身有关,无论禁军守卫皆是满脸肃杀气,光是站在那就令人骇然,与京中那些养尊处优的卫军截然不同,起码与先帝在位时便是两种不同面貌。
出发之前,朝野中还有官员对秋猎颇有微词,如今到了猎场看到这些列阵整齐有素的王师亲卫,再也不敢多嘴什么。李承玦一身玄色骑射服,外罩明黄软甲,气宇轩昂坐在一匹金色骏马之上。这马又高又壮,毛发油亮泛着高贵光泽,是真正的汗血宝马,万中无一。他单手按于腰间镶玉革带上,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淡然地扫过下方万马千军。
没有多余的动作,却让整个喧闹的猎场都在这份静默的威压下,迅速归于沉寂。
只有旌旗猎猎作响。
这时,礼官尖亢的声音划破长空:“吉时已到一一布围!”号角长鸣,战鼓雷动。
东西两翼的骑兵闻令而动,如巨大的黑色鹰翼展开,马蹄声撼动大地,向着林场合围而去。
他们手中不是兵器,而是绑着彩绸的长竿,一边纵马一边放声呼喝,声音汇成一片,吓得林中的飞鸟惊惶四散。
烟尘冲天而起,整个猎场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死死罩住,网口在不断收紧。鹿、狐、兔子在里面左冲右突,却怎么也逃不出这天罗地网。待合围结束,礼官上前,再次高唱:“请陛下首射!”一名内侍躬身向前,高举紫檀弓,另一名则奉上金箭。也正在此时,异变陡生。
围场之中,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成年公鹿,或许是因极度惊恐,竞赤红双眼脱离兽群,不顾一切地朝着御驾所在的方向狂奔!护驾的禁军一阵骚动,连忙拔出兵刃将御驾团团护住。“保护陛下!”
李承玦瞧见了,连眉峰都未曾动一下。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两名捧着弓箭的内侍,只是随意地向着身侧,朝着卫昭的方向,摊开了手掌。
卫昭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腰间的寻常铁弓,又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狼牙箭,稳稳放入李承玦手中。
李承玦接过,搭箭,开弓,松弦一一
“嗖!”
箭矢破空而去,并非射向那头最具象征意义的鹿王,而是精准无比地没入了公鹿前方三尺的地面!
箭羽剧烈震颤,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
狂暴的公鹿被这突如其来的箭矢惊得人立而起,硬生生刹住了冲势。再快一分,中箭的便是这头公鹿。
一旁的禁军连忙上前将公鹿驱赶回去,化解了这场危机。李承玦把弓抛还给卫昭,这才从不紧不慢从内侍手中取过金箭,挽弓如满月。
这一次,他的箭头稳稳指向了远处鹿群中,那唯一静立原地、通体雪白的瑞兽。
那是群鹿之王。
一箭射出,如星矢滑过。
白鹿应声而倒。
全场在死寂一瞬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陛下神武!陛下神武!”
李承玦表情很淡,转头对万千将士与百官平静宣告:“秋狩,开始一-”话毕,他策马回到观猎台,下马坐于黄罗伞盖之下。圣人这两箭射出,百官彻底哑口无言,一箭是他的精度,另一箭是他的准度,每一箭都那么令人惊骇,有的甚至在想,假若这一箭射中自己,自己难道躲得掉吗?
人总不会跑得比鹿快!
这份惊骇引发了长久的沉默,以至于后面的流程都走得异常顺利。这时,于内侍过来道:“庄夫人,女眷们的狩猎也要开始了,还请移步女子猎场。”
幼薇原本跃跃欲试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