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少爷定夺,老奴陪少夫人一起去罢。”
幼薇点点头:“好。”
半路上,马车外面传来马蹄踏破长街的声音,她推开车窗,见是缇骑司正在纵马办案,不知又是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马车停在路边避让,庸叔敲开车门,道:“外面在抓人,少夫人可有受惊?”
幼薇摇摇头,问:“发生何事了?”
庸叔道:“圣人重启秋猎,有人四处散播圣人残暴嗜杀,乃蛮人本性,有的甚至闹到了府衙去,现下缇骑司正在抓人。”幼薇心有余悸:“乱党果真猖狂。这些百姓也是愚魅。秋猎乃是国之盛事,大渊兵力强盛,保护的还不是这些子民,他们又在谩骂什么?”庸叔没说话。
幼薇想了想,又问:“秋猎的话,夫君是不是也要参加?”庸叔道:“是的。少夫人身为女眷,也要参加。”幼薇有些期待:“夫君射艺如何?你可曾见过?”大渊重文轻武,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颇为鄙薄,还是李承玦继位后风气才好转了一些,不过大多数官员应是不擅这些的,幼薇问完就知道自己白问了。果然,庸叔淡淡地回道:“射艺尚可。”
好吧,这就有些勉强了,不过这也正常。
凌乱的马蹄声已过去,幼薇道:“好了,我们走吧。”射艺如何不重要,她只是有些想见庄怀序骑马的样子,一定是英姿勃发,潇洒倜傥,不擅射艺又如何呢?打打杀杀的事情她也不喜欢,庄怀序现在的样子就很好。
到了官署,庸叔等少爷与少夫人用过饭,这才将账本书信等一应事物交给庄怀序,道:“少爷,这些是需要您立即定夺的。”庄怀序的笑容淡了下,他接过,对幼薇道:“绵绵稍等我片刻。”他看了看,用朱笔在账本上勾画了什么,又在白纸上简短回了几封书信,他写字极快,笔走龙蛇,比给她的字帖要潦草一些,却有种别样的风骨。待字迹晾干,他将书信收好,交给庸叔,微微笑道:“我不在的日子,你将生意打理得很不错。赛掌柜说今年汇贤庄的效益很好,庸叔的份银也该涨一涨了。”
庸叔道:“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
正事忙完,幼薇兴致勃勃道:“听闻今年重启秋猎,夫君也会参加,你终于不用关在这里啦。”
庄怀序笑容淡了下:“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绵绵最好还是待在家里。“可是,女眷也是要参加的。”
以往秋猎只在史书中,话本里,这还是她第一次有机会目睹如此盛事,怎么可以错过。
庸叔想说什么,庄怀序对他摇了摇头,而后温声对幼薇道:“你喜欢,那便一起去,女眷应该不会去密林深处,那里没有野兽,应该没什么危险。回去让庸叔教你拉弓,可惜我不在家,否则我便能亲自教你了。”一提拉弓,幼薇神色黯了下。
李承玦也曾经教她拉过弓箭。
他还夸她聪明,有天赋,一学就会。
虽然她没什么臂力,但拉弓的架势倒跟他学了个十成十,乍一看很唬人,其实是个纸老虎。
她的弓拉得很好,已经不需要别人教了。
然而这一刻,她却有些遗憾。
假如她什么都不会,假如庄怀序日日在家能教她拉弓射箭,这样的日子也很美好。
这份黯然一闪而过,快得没教任何人发现。她扬起一个笑容来:“好啊,那就有劳庸叔了。”秋猎的日子很快到来。
秋狝仪仗绵延二十里,旌旗蔽日,浩浩荡荡向京郊猎场出发。幼薇的马车在扈从百官里,她本来很困,但因为兴奋,这一路都没怎么睡。她与庄怀序在一辆马车里,他今日着骑装,袖口,腰身全部收束,勾勒出他修长优越的身形,整个人十分利落英挺,竞添了几分武将的杀伐气。幼薇频频盯着他瞧,像是打量什么新鲜宝贝,庄怀序无奈:“你瞧了我一路了,是觉得不好看?”
“不!"幼薇摇头,“很好看,好像换了个夫君呢。”庄怀序被她逗笑,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抱紧。“这样看,会不会瞧得更清楚些?”
幼薇红了脸,不大好意思看他:“方才也瞧得很清楚。”“那让我瞧瞧你。”
庄怀序抚弄她的小脸,低声问“你是喜欢这个夫君,还是从前那个?”“都喜欢行不行?”
庄怀序摇头:“没有那么好的事。”
幼薇想了又想,觉得这是陷阱,尤其庄怀序现下看她的眼神很危险,好像…好像又要欺负她似的。
她推开他,从他身上下来:“我不说了,肯定没有好事。”“绵绵好聪明,那便跳过答案,直接惩罚你好了。”“?〃
他揽住她的腰,直接将人按到怀里,抬起她的脸,狠狠吻了上去。他吻得越来越熟练,幼薇从最开始的不会呼吸,到现在已经能跟庄怀序打上几个来回,有好几次亲得庄怀序强行放开她,自己一个人到一旁平复呼吸,或者半晌不肯面对她。
幼薇渐渐找到了乐趣,觉得庄怀序气势汹汹吻她,最后亲得他自己方寸大乱的样子很有成就感,她渐渐也没那么怕他了。二人在马车里亲了一路,幼薇的衣裳都有些凌乱了,亲到最后庄怀序的脖颈也染了粉色,她和他抱在一起,感受到他胸膛的跳动,还有渐渐上升的体温,幼薇体会到了一种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