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贝登书院>其他类型>开局掌控魏忠贤,先抄他一个亿!> 第417章 诛心之策,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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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诛心之策,莫过于此(2 / 3)

安抚司”,在沉阳城内外悄然拉开了帷幕。

与城外兵戈铁马的肃杀之气不同,此刻的沉阳城内正上演着一幕幕悲喜交加,爱憎分明的浮世绘。

城之四门,皆已设立起“奉天经略安抚司”的办事处。

长长的案桌一字排开,后面坐着从南方随驾而来的精干文吏,以及一些孙承宗麾下懂辽东民情的属官。

案桌旁,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面悬挂着的巨大的牛皮鼓。

鼓身暗红,不知浸染了多少岁月,鼓槌就放在一旁,任何人皆可取用。

这便是天子钦定的“申冤鼓”。

初时,那些刚刚从牛马不如的境遇中被解救出来的汉奴们,还不敢靠近。

他们穿着破烂的衣衫,面黄肌瘦,眼神里充满了麻木恐惧与怀疑。

他们远远地看着那些身穿大明官服的人,交头接耳,却无人敢上前一步。

数十年的奴役,早已将他们骨子里的那点血性与信任消磨殆尽。

直到一个衣衫褴缕,头发花白如雪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他的一条腿是瘤的,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其中一道甚至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颌,险些将他的脸劈成两半。

他走到那面“申冤鼓”前,怔怔地看了许久,浑浊的眼中流下两行热泪。

他伸出那只枯瘦如鸡爪般的手,拿起了鼓槌。

周围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咚!”

一声沉闷而压抑的鼓声响起,仿佛不是敲在鼓上,而是敲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上。

“咚!咚!咚!”

老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疯了一般地捶打着那面大鼓。

他没有哭喊,没有言语,只有那一声声重过一声的鼓点,在沉阳城的上空回荡。

每一声,都象是一道血泪的控诉,一声不屈的呐喊。

鼓声停歇,老人已是力竭,颓然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那哭声嘶哑悲切,闻者无不心碎。

一名安抚司的年轻官员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温言道:“老丈,有何冤屈,但说无妨。当今天子在此,定会为你做主!”

老人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疤,指着自己的断腿,哭嚎道:“我————我叫张山,原是辽阳人氏————我的妻女,被那狗旗主,赏给了他手下的蛮子————我的儿子,不从,被活活打死————我这脸,我这腿,都是拜那狗旗主所赐————我————我要告他!我要告那杀千刀的镶黄旗牛录章京,图尔占!”

他这一声哭喊,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

人群中,一个中年妇人猛地冲了出来,跪倒在地,凄厉地喊道:“民女也要告!我的丈夫,就因为多看了一眼旗主的马,就被挖去了双眼,最后活活冻死在马厩里!”

“我告!我儿子才八岁,就被当成牲口,跟人换了一张貂皮!”

“我告!我们一家三十口,只剩下我一个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

四门之外,申冤鼓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积压了数十年的血海深仇,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哭声、骂声、控诉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灰蒙蒙的天都给哭破了。

杨嗣昌站在不远处的阁楼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身旁的官员面露不忍,低声道:“大人,此情此景,实在————惨不忍睹。”

杨嗣昌面色凝重,缓缓摇头:“不,这还不够。要让他们哭,让他们说,让他们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出来。”

他转头,对身后的下属吩咐道:“传我的话,让下面的人,一桩桩,一件件,都给本官详详细细地记录在案!姓名、时间、地点、加害者、受害情形,越细越好!这些,都将是公审堂上的铁证!”

“是!”

杨嗣昌声调沉了下去:“另外,传我的话,让刑部与大理寺的官吏将这些血泪陈状即刻汇总结册!”他一顿,语气森然,“城破之后所擒旗人、包衣数以万计,如今皆羁押于城外各处俘虏营中。这其中便混杂着无数血债累累的元凶剧恶!”

“让他们携此卷宗名录,即赴各俘虏营!”杨嗣昌的手在空中虚虚一抓,仿佛已扼住了那些罪犯的咽喉,“按状索人,当场对质!凡状告所指,经三名以上苦主临场指认无误,便可认定其罪孽深重!

无需复议,即刻验明正身,从普通战俘中提调而出,加戴重镣,押入重囚大牢,与皇太极等首逆一体看押,静候公审!”

安抚与清算,同步进行。

汉人在此处登记户籍,领取救济粮,找回做人的尊严;旗人则被严格甄别,凡手中有血债者,概莫能逃。

而那些普通的旗人,则被强制上缴所有武器,编入“劳役营”,每日里负责清理城中街道的废墟与尸骸,修复残破的城墙。

一个蓬头垢面的旗人青年在明军士兵的监视下,吃力地搬运着一块沉重的条石,稍有懈迨,便是一鞭子抽来。

他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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