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也是个没用的,长了个好脸有什么用,连老爷的心都拴不住,还让一个人老珠黄的妾给打了。” “尹夫人备受老爷宠爱,妾力弱,不敢得罪。”谢云华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如此断断续续哭了一日。 姚玉容被她哭啼声吵得心烦,又见她这么个窝囊样,越看越暴躁。 “没用的东西,别哭了。” 谢云华闭上嘴小声啜泣。 姚玉容抬手一指谢云华,对下人吩咐道:“把她给我看好。” 谢云华被安排在下人房里,到晚上的时候跟同屋的姑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说姚玉容早就有回京的打算,不过碍着一个孝字,愣是在永丰县待了两年。 两年内勤勤恳恳侍奉婆母,喂药先试温度,吃饭先请示婆母,夜里不敢深睡,生怕婆母要茶,白天陪说陪笑,还担心婆母闷着。即使做到这个地步,他周瑞文不说温言软语慰劳一二,还敢在京里纳一房又一房的妾。 “回京。” “夫人,这个时候回京,老夫人怎么办?还有那姑娘说的话咱们都不知道真假,贸贸然回去,万一老爷怪罪下来……” “他还敢怪罪,哼,他周瑞文当年要没有我姚家什么东西也不是。老大老二外放出京这么些年也不使着弄回去,老五性子弱,尹姝那贱人怕是谋了不少家产去了,我再不回去闹,怕是什么也剩不下了。” “老爷前些日子还捎了一箱过来,这么些年咱们手上的不少了。” “这算什么?当年我们姚家抖抖腿,掉下来的都能砸死一城的人,两年了,也是该回了。” 姚玉容带着谢云华见到了周老夫人,周老夫人直叹“可惜了这么一个好孩子”,把谢云华留下了,并且支持姚玉容回京。 姚玉容原打算过了冬至再走,谢云华又提起了宫里筹备的冬至宴,姚玉容便坚定了这两日就回京的心。 谢云华得了周老夫人的青眼,日日伴在一侧,颇有“婆慈媳孝”的意味,到了姚玉容出发的时候,老夫人却又让谢云华也一起回去。 谢云华知道周老夫人在想什么,她怕姚玉容跟尹姝干起来万一败了,尹姝没个出气的,到时候没轻没重伤着姚玉容。她自然也害怕另外一件事,她怕谢云华别有用心,留在身边养虎为患。 谢云华又依依惜别,哭尽了一生的泪。 到帝京的前一日,一行遭到刺杀,姚玉容气得五官都扭曲了,好在随行护卫还有点用,只不过谢云华坐的那辆车翻了,人滚下山坡不知道是死是活。 姚玉容冷笑一声催促车夫赶路。 “夫人,那位姨娘还没回呢?” “什么姨娘?” 下人错愕,瞬时回过神来,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嘴巴,“看奴才瞎的,树墩子都能看成人。” 谢云华在草堆里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动了动腿发现伤得厉害,天上无星无月辨不清方向,只好待在原地。 静默了片刻,便闻得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往这处靠近,约莫有十几来人。 “给我仔细找!” 遭了,谢云华伏低身躯,这好像……不是她请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