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哈哈大笑:
“大家不用紧张,这两颗脑袋是我从北虏身上砍下来的,不是咱们的百户和千户!”
“什么?”
众人的眼睛瞪得比乒乓球都圆:
“总旗,它们不是挂在那个北虏马上吗,怎么是你砍的?”
陈长生摆摆手:“这都想不明白,是那个北虏趁着我上茅房,偷走了我的战马,两颗脑袋挂在马脖子上,不就到北虏手里了吗!”
“这”
“总旗,你你上茅房的时候也太不小心了!”
陈长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呵呵,太投入了,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众人:“”
“大哥!”
陈家人终于挤了进来,小果哭着朝陈长生扑了过来,刚才听说自己大哥死了,可把小丫头吓坏了。
陈长生把小丫头抱到马上,又拍了拍满脸担心的陈长安,再朝苏婉怡笑了笑:
“放心,出不了事情,走,回去再说!”
一边往家走,陈长生一边听了李大叔详细的讲述。
听说赵宏超准备逃跑,陈长生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先不回去了,李大叔,麻烦你把赵宏超带到校军场!”
“是!”
除了不能动的,静边堡的人几乎全都来了。
陈长生站在土台上,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台前的赵宏超:
“赵小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呜,呜呜”
赵宏超嘴里还塞着张胜利的臭袜子,好在已经适应了,没有像刚开始那样熏晕。
虽然没有晕,想说话是不可能了,因为压根陈长生就没让人把臭袜子拽出来。
“好,既然你没什么话要说,那就按照军法来吧。牛大力,临阵脱逃,该当何罪?”
牛大力:“”
狠。
自己这位总旗大人实在是狠。
不给赵宏超任何解释的机会,这是要杀一儆百啊!
被陈长生一瞪,牛大力哪敢怠慢:
“启禀总旗,按我大文朝军律,临阵脱逃者,斩!”
陈长生大手一挥:“好,牛大力,你身为执法队长,既然知道军法无情,为什么还不动手?”
“是!”
牛大力一咬牙,一跺脚,既没看赵宏超的脸色,也没听赵家人的求情,举起鬼头刀,一刀就把赵宏超的脑袋跺了下来!
随着扑通一声,赵宏超的脑袋落地,赵家人顿时就哭成了一片。
陈长生用手一指:“大家帮忙监督,赵家人如果对咱们静边堡不忠,有任何投敌的迹象,都不用向我汇报,可以先斩后奏!”
“啊?”
赵家人傻眼了,顿时就没了哭声。
什么叫先斩后奏,就是谁都能杀俺们呗?
说实在的,赵宏超准备扔下家人,独自一个人逃跑,已经深深地伤了赵家人的心。
现在又有随时丧命的威胁,这口气是不忍也得忍。
反正赵宏超又没把家人当回事,家里人又怎么会为了他拼命。
当然,他的两个亲儿子除外。
陈长生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把赵宏超的儿子也杀了吧?
毕竟逃跑的只是赵宏超一个人,连他的家人都没带。
“伟哥,你暂代赵宏超那个小旗,好了,解散!”
伟哥叫张伟,是个20来岁的年轻人,之前和陈长生一起猎过狼,具有一定的领导能力。
这就看出来陈长生带着众人狩猎的好处了,可以发现人才。
静边堡一共有五个小旗。
陈长生自己兼一个,张胜利一个,李大叔一个,张伟也代理一个,还剩下一个小旗陈长生准备给牛大力。
不过,鉴于牛大力刚刚被人抓了俘虏,不方便现在提拔。
要怪就怪这货太笨,明明可以从容回到静边堡,却硬是被自己抓了俘虏!
陈长生回家休息了,静边堡的人却呆在校军场,久久不愿意离开。
看着旗杆上挂的两颗人头,众人的眼睛里充满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这就是北虏的脑袋,怎么这么难看?”
“可不是咋的,秃头,后头留着一根老鼠尾巴,真是丑陋不堪!”
“不是说北虏都是青面獠牙,头上长角,眼如铜铃吗,怎么和咱们差不多?”
“切,你什么时候见过北虏头上长角了,那个被总旗打跑的北虏,不是也长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