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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2 / 4)

面躺着个脸色青白的汉子,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他们口口声声说,这男人昨天响午在我们铺子里吃了碗馄饨,回去就又吐又泻,倒在床上起不来了,第二天人就走了!非要我们赔钱,要么就拉我们去见官!”

“你爹一辈子老实本分,行的正坐得直,哪里受的住这么被人这么冤枉?他自然是同他们辩起来,说我们的食材都是当天采买的最新鲜的,做法也干干净净,街坊四邻都是看在眼里的,绝不可能吃出问题!可那伙人根本就是一群滚刀肉,根本不听你讲道理,吵嚷着就往里冲,直接闯进了后厨!我们拦都拦不住啊!"邓三娘说到这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他们……他们像是知道地方似的,直接就在后厨堆放杂物的角落里,翻出了好几棵叶子发黄、边缘已经腐烂淌水了的臭白菜!还有……还有在靠墙的米缸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丢了几只死老鼠!"邓三娘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可我们后厨干干净净,每天收工都收拾得利利索索,怎么可能有那些脏东西!这分明是有人提前放进去栽赃陷害!”

一听到这儿,虞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晃晃的栽赃,而且怕找了不少人布局。

“当时还有不少在店里吃早饭的熟客,“邓三娘哽咽着,眼泪又涌了出来,“一看这情形,全都炸了锅!之前还夸我们味道好、用料实在的人,立刻变了脸,指着我们的鼻子骂我们黑心烂肝,赚昧心钱!还有人把刚吃进去的东西都了出来…铺子的名声,一下子就臭大街了!那伙人更是揪着你爹的衣领,推推操操,非要拉他去见官。我……我急了,直接抄起案板上剁骨头的砍刀就拦在了前面,瞪着眼睛告诉他们,谁敢硬来,我就跟谁拼命!他们……他们看我那样子,才没敢立刻动手。”

邓三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我看出来了,他们就是有备而来,目的根本不是讲理,就是讹钱!我把他们领到后院,避开那些看热闹的人,直接问他们,到底想怎么样?划下道来!”

“他们倒也光棍,开口就要一百两银子!说拿了钱,就保证账平了,以后也绝不再来追究。"邓三娘苦笑一声。

一百两,即使食铺还算盈利,能用的活钱也不过四十两。“一百两……那时候铺子刚经历了你二姑借钱,又出了这档子事,生意眼看就做不下去了,哪里还拿得出一百两?我推说数目太大,要时间筹措,让他们先回去等信儿。”

“他们人是走了,可这谣言一夜之间传遍了全县的大街小巷!说咱们铺里吃死人。第二天,铺子门口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之前雇的那几个帮工伙计,也怕惹上麻烦,连工钱都没要就跑了。我跟你爹关起门来商量了一晚上,这铺子是你的心血,也是立身的根本,不能就这么毁了…想着破财消灾吧,咬牙凑钱,先把这关过了再说。”

“可家里哪还有那么多现钱?你爹没办法,厚着脸皮去找了他从前在码头搬货时关系还算不错的东家王掌柜,才借来了六十两银子。加上家里所有的积蓄,连我攒着给绣绣做新衣裳的钱都拿出来了,好不容易凑够了一百两。最后Z了结了这事。他们拿了钱,倒是说话算话,再没来闹过。”虞满听到这里,插嘴问道:“姨,那伙人领头的是谁?长什么模样?有什么特征?还有,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后厨情况的?您仔细想想?”邓三娘努力回忆着:“领头的……是个脸上有道疤的壮汉,左边眉毛是断的,说话带着点外地口音。其他的……当时又气又急,记不太清了。至于后…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那么熟门熟路,就好像……好像提前来看过似的。”

虞满将这个特征记在心里,断眉,刀疤,外地口音。她继续追问:“那后来呢?给了钱,他们没再出现,但铺子的名声已经坏了,然后呢?”“可是…名声已经坏了啊!“邓三娘提及此事也是气得不行,“街坊邻居见了我们都像见了瘟神,绕着走。原先关系好的,现在也不敢上门了,怕沾上晦气。更雪上加霜的是,租铺面的东家派人来了,说要么提前交足下半年的租金,一共二十两,要么就翌日搬走,押金也不退!这分明是看我们落了难,落井下石!可我们刚赔出去一百两,家里都快掏空了,哪里还有钱交租金?”“你爹急得嘴角起了一串燎泡,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没办法,他……他又硬着头皮去找了王掌柜。王掌柜倒是仁义,看我们实在可怜,又咬牙借了四十两给我们,这才勉强把租金的窟窿堵上。我们当时还想着,等你回来,哪怕从摆摊开始,慢慢再把生意做起来,总能一点一点把欠王掌柜的债还上…”邓三娘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是……可是……就在前天下午,突然又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穿着黑衣短打的人,腰里别着短棍,说是城里钱庄的,他们拿着……拿着一纸借据,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你爹借了一百两银子,利息按羊羔羊利滚利,这才过了几天,连本带利就要还一百五十两!那借据上……还按着你爹的红手印!”

“那些人哪里像钱庄的,分明就是放印子钱的!”“绝对不是他啊!"邓三娘激动地比划着,“他解释说他根本就没借过印子钱!他连那钱庄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那手印…那手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被人强行按上去,还是用了什么邪法子弄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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