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只有做的还不够。”
现在他们线索几乎全断,只有视频还能让他们继续深挖,江浔必须弄清楚拍摄者与附高存在什么关系,又是因何录下这段视频,如果是为了舞台上的某个人,那她是为谁?
就算不是为姚珍臻而录,仅凭一个乐手的信息也足够他们继续查下去。“可是蔡梓霞不知道我们…”
江浔打断她,“那就不需要她。”
姚珍臻懵了下,“什么?”
江浔此刻是冷静的。
就是因为冷静,他才在蔡梓霞挂断电话后,冷静分析了其他可走的几条路,“招魂。”
他要招引蔡梓霞母亲的魂魄。
没有谁能比当事人更能讲清楚这些前因后果。如果这件事蒋祯不能做,那就找李漱石,再不行就花重金请愿意招魂的道士来做,他总会想到办法达成目的。
姚珍臻张大了小熊嘴巴。
“好……好吧。“她知道,江浔显然是被视频刺激到了。轻轻拍了拍少年的手背,姚珍臻没有反驳指责他的妄念,而是顺着他的话点头,“你说的对,我们总能想到办法。”“现在太晚了,明天…不如我们等明天吧。”“等明天上学的时候,咱们再问问蒋祯能不能招魂,或者我也可以试试看('""\7"/)。”
江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姚珍臻的手还抓在他的腕骨,冰冰凉凉像是流动的水流。
浮在耳边久久不散的哭声有所停歇,他嗯了声:“刚刚也是我莽撞了。”江浔承认,听着视频中姚珍臻的哭声,他有了片刻的躁乱失控,对蔡梓霞做出了很失礼的行为。
姚珍臻的态度缓和了他的情绪,在片刻沉默后,他承诺:“明天我会去找蔡梓霞道歉。”
姚珍臻点了点小熊脑袋,催促他快去睡觉。屋外,雨还在下。
屋内,灯光暗下。
当确认江浔陷入熟睡后,姚珍臻悄悄摸起他的手机,悄悄打开了衣柜。熟练钻入衣橱中,姚珍臻将自己团成舒服的姿态,但调整了几次,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回忆起那晚,她拽下江浔的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摘下纸扎头露出脖颈断面。
姚珍臻打开了江浔的社交软件。
找出蔡梓霞的名字,点开,她窝在江浔的外套里开始慢吞吞打字:蔡同学,你好,我是江浔……
姚珍臻用了两个小时,以江浔的语气认真书写了一封道歉信。在不讲明具体缘由的情况下,她为江浔解释了电话中的莽撞,又幽默自嘲了一把自己天生声冷,想了好久,她编出一个需要知晓视频来源的理由,恳求蔡梓霞可以将她知道的事情讲给他听,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也可以进行等价交换…第二天,当江浔醒来时,他的手机已经被姚珍臻放回原地。姚珍臻在厨房中哼着小曲做早餐,不着痕迹观察着江浔的表情。少年攥着手机从卧室中走出,停在了姚珍臻面前,嗓音微哑,“为什么帮我道歉?″
姚珍臻故作轻松,“没有为什么呀。”
江浔立在她的面前,“是吗。”
雨下了整夜,清晨时分转为朦胧小雨,天空阴沉得厉害。没有开灯的客厅,稍显昏暗,江浔看了姚珍臻几瞬,见她没有解释的意思,慢吞吞抬起手机,“那我现在就给蔡梓霞发消息,告诉她道歉信并非我写。”“不要不要,你写我写有区别吗QAQ"姚珍臻飞扑过来,去挡手机屏幕。她可是写了两个小时!!
江浔捏着手机的指骨分明,“既然没区别,为什么替我道歉。”他又想到,“柜子里的衣服是乱的,你是不是又睡里面了。”“你…姚珍臻的小熊脑袋飘出几缕火苗,“你就非要知道吗!”江浔:“非要。”
最后她还是败给了他,小声道:“我觉得你没有做错。”姚珍臻难得有别扭的时候,“如果你没有遇到我,没打算帮我找回头颅,就不会陷入帮我找寻真相的困境中,更不会因为一个视频做出不符合自己人设的事情……
或许谁都有资格指责江浔,但唯独姚珍臻没有。江浔所做的每一件事,皆是因她而起,他为她失控,为她行事极端忧心忡忡,替她背负了太多沉重,没道理在因她犯错时,还要独独由他来承受审判。姚珍臻觉得,这封道歉信由她来写最合适不过。江浔沉默下来。
安静的空间里,只剩窗外滴答的雨声。
姚珍臻最受不了的就是沉默。
“你尔……”
当江浔迟缓出声时,姚珍臻哎呀一声打断,“都说了不想说,你非要问。”“搞得那么煽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向你告白!”“江浔我告诉你,我……
“我同意了。”
被打断输出的姚珍臻发懵:"?”
江浔抬起面容,“你不是说在向我告白吗。”少年的眉眼冷淡精致,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他望着姚珍臻,眼瞳黑沉眼睫浓密,又将话重复了一遍:“我同意了你的告白。”
姚珍臻:(V八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