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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3 / 4)

谢令桁似笑非笑,随即别有深意地解释道,“近来胸闷气短,便想在县里寻个大夫,此人是我唤的。”

向一个奴才解释来人,属实荒唐,然他并非是说与随侍听的,仅是兴趣盎然,当场作戏而已。

殿下竞自己寻了位大夫,怕不是日夜奔波,染了疫疾?那随从举棋不定,恭声问:“殿下身子抱恙,可需奴才多请几位大夫来?”哪料殿下回得果断,偏要姑娘入雅间去:“孟大夫医术精湛,就她一人来医便可。”

随侍从命地推门,示意她入内:“殿下唤姑娘进去,姑娘请。”即便已到晨时,室内帘子仍未揭,男子闲坐于卧榻,双目有着淡淡的朦胧,像是刚睡醒。

孟拂月瞧清他寝衣都未穿,霎时看红了脸,觉他哪还有世人传颂的谦和有礼之样。

“病去神气爽,孟大夫病愈,气色都好了不少“谢令桁目光幽深,静悄悄地将她端量。

前些时日发白的面容变得红润,眼中的姝色生龙活虎,变回了他相识的枕边人。

“这才像我认识的月儿。”

她纹丝不动,回忆这短短的半旬,和他之间的距离像被悄无声息地拉近。他总有法子控她在掌心,此番唤她来,莫非又要带她回去?“月儿来坐,让我挨近了看看。"他微微挪身,腾出半张床榻,命令她坐到身旁。

端步走到榻边坐下,孟拂月端方就坐,想不明他的意图,半响问:“殿下几次三番来找我,还命我病好后来客栈,究竟想做什么?”他晏然浅笑:“想看月儿过的如何,没别的。”邀她来客栈雅间,只为看她?他晕厥多时,可是真将脑袋晕糊涂了?“殿下当初放我走,我感激不尽。在胺县度过的这一年,我过得很好。“她微感不适应,默了片刻,淡漠地答他。

“修渠散疫需半月,等一切办妥我就走,"谢令桁察觉她有意疏远,低眉哂笑,“你无需惧怕,无需…躲着我。”

“我就是想见见你。”

笑意里充满着苦涩,这回嘲讽的绝非是她,似是他自己。孟拂月未动,听他说话始终流露着柔情,忽放下心来。他收敛了许多天性,和那个记忆中的谢大人判若天渊,他似是真为赎罪而来。

时过境迁,如若问她还恨吗,她自然是恨的,可再问恨在何处,思绪却一团遭。

她反复思索,觉得自己大抵是恨他自私无耻,恨他总喜爱逼迫。明知她不肯,明知她不愿,他非要一步步地胁迫、威逼,困她在牢。这些恨如何能磨灭?

她恨入心髓,想忘也忘不了。

谢令桁望她在发怔,掀起薄被走下榻,取过便服就自行更起衣:“看你也空闲,随我上街去?”

无端带她上街,他又起了什么心思?

她想了片霎,便兀自愣神,默认地听从他的使唤。所望的男子身无寸缕,曾和她相拥帐中夜夜缠欢,次次深刻,难以忘却,她想得面红过耳,下意识地别开视线。

发觉她羞赧一避,他笑着披上衣袍,文雅地再系玉带,再戴那块破碎的玉佩:“不过是一年没见,月儿便这么害臊了?”“殿下上街是要去何地?"孟拂月低声相问,余光瞥过他的腰间玉坠,感慨他竞还戴着。

“月儿说去哪,就去哪,"着好锦袍,他随性地行下楼,“我听月儿的。”说要游肆,又说听她的,他喜怒飘忽不定,打着什么算盘她不得而知。孟拂月随他的步调下了楼,瞧见马车停靠在巷旁,他只手撩帘,候她入舆中。

他似无歹意,况且这回病愈多亏他照拂,她顿住身子,粗浅思量后便步进了车厢。

两侧打烊的店肆有不少又开了张,马车缓行,各种吆喝声不断随风飘荡,徘徊于巷弄里。

“温病好像快散了。”

她怡悦地赏着沿街景致,喜形于色,想和旁侧男子闲适地谈天。“等我回京,月儿能不搬走吗?“谢令桁透过另一侧的车牖向外看,无可奈何地叹惋道。

“太难找了……”

舆内很静,将近半刻钟唯听得巷陌传入的喧闹。瘟疫快退散,便意味着他要回京,他担忧这一走,就再难相见。孟拂月百感交集,此刻又觉得他满是至心之情,鬼使神差地答道:“那地方风景宜人,我姑且没有搬迁的打算。”

“我偶尔能来看月儿?"她不搬离,顷刻间生起的喜悦难以言喻,他无心赏景,试探地再问。

“殿下只要不做越矩之事,自然是可以来的。”她思虑了一阵,将“越矩”二字道得微重,想让此人往后知些分寸。哪知恰在此时,马车猛然颠簸。

孟拂月坐得不甚稳当,娇躯登时一晃,不受控地跌进男子怀中。香软玉躯顿入怀内,柔媚似水,勾人神魂。这香躯他恰又侵占过无数回,怎能忍住不起别样心思?一时间,他异绪如潮而涌。

“何为越矩之事?"直勾勾地凝视,谢令桁逼近几寸,与她相隔寸毫的薄唇似要压下。

“月儿这样算吗?”

她斜靠在他的怀里,惊慌地想端回身躯,可腰上的手已将她缠紧。“方才马车摇晃,我是没……没坐稳……

太亲近了,方才还好好谈着天,她百思莫解,为何一眨眼,同他之间就又变回了从前……

来不及再想,颈处真落了星星点点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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