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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3 / 4)

几支红烛,佛像前摆着两块拜垫,旁的事物再未有之。孟拂月推门而入,阖上门扇,将自己关在里面,捻着佛珠,默念起经文。她害怕又自疚,总觉得有响雷随时会打下。公主会作何发落,她当何去何从,一切尚未成定数。佛堂寂然,香火散出的烟雾使人宁静,大抵过了两时辰,身后传来细微响动。

堂门似被人打开了。

步履声轻响,有他人走了进来,然后房门又被关上。她只当入堂的是爹娘,来此是为唤她去用膳了。孟拂月继续轻捻佛珠,从然开口,说与步入的那一人听:“孩儿想一人待着,晚膳就不必等孩儿了。”

语落,旁侧飘来男子讥讽一笑,笑声里蕴着无尽寒意:“知你心事重重,你爹娘未等你,已用过膳了。”

玉指猛地凝滞,她霍然睁眼,直愣愣地看向回语的男子,不禁瘫坐在地。来人是那囚她在枕边的恶鬼,亦是公主朝夕相伴的驸马,此番好似来索命般,对着她低笑。

“谢……谢大人……

她双腿蓦然一软,惊恐地动不了身,眼见他闲适地蹲下,阴冷作笑。谢令桁轻然瞥望柜上摆的佛像,拾起她掉落在地的佛珠,低沉地问道:″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来念佛?”

“你以为念了佛,就能洗清身上的污秽?”举着手中的佛珠在她眸前微晃,他玩味般发笑,忽又闲然站直了身:“早在被山匪玷污时,你就洗不掉了。”

听他所语,一字字剜着心,孟拂月颤动唇瓣,良久说出半语:“我是否被玷污过,大人夺我清白时,不知晓吗…

“与我要不要你无关,你的名节早就荡然一空了。"晏然道着事实,他微抬双眉,凝视她小心翼翼地站起。

“若是不信,你可上东市问去,如今,谁敢娶孟家长女为妻?”她颤魏巍地站定,就见男子一步步地走近,逼她退到墙角,避无可避。“我劝了一晚,公主已容忍。”

谢令桁得意地勾唇,尽量将话语说得清晰:“我可收你做妾,等会儿我就去和孟府二老详谈,改日接你走。”

公主竟然答应了他?

答应他那纳妾的荒唐请求?

她听得心颤,不明公主是如何被这疯子说服。“此事已被我摆平,你不高兴?"身前的女子满目透着惊诧,他又挨近半步,长指划过她脸颊,“你不该感激我,让你有了去处,还予了你荣华?”眼望姝色不可置信地蹙眉,他倾压着向前,指尖触过她下颚,随即一抬:“你这愁眉苦脸的,究竞在做给谁看?”

孟拂月愈发慌张,眼瞧男子越走越近,似预料到了什么,惧怕道:“大人,此乃佛堂圣地,可否……可否换个地方说……”“你还想在佛像前装高洁?”

见景饶有兴趣地冷笑,他顺势看了看庄严的佛像,不紧不慢地回头,眸里淌过暗潮:“好啊,那我和月儿一起装高洁。”话音刚落,谢令桁便强横地吻下,一手固定着她的下颔,一手紧揽细腰,逼得她发出呜呜的低吟。

浑身又被乌木沉香笼罩了,她不愿回应,却不得其法,被他桎梏于怀里,气息似要被此人抽走。

然而此地乃是佛堂,佛像上的那双眼睛正直直地望来,如同一个看客,将这角落的景致一览无余。

孟拂月本能地推却,恰是这一推,骤然惹他怒恼。微微一蹙清眉,他轻抹着唇上沾过来的口脂,话里带着柔意,气势却不减:“你已是我的人,我又肯娶你做嫡妻,你还有什么不情愿的?”他欲再吻来,孟拂月颤着手将其推开:“妾身没这个福气,只盼大人另觅良绲缘……

“别这么不情不愿,惹出动静招来了人,我可就要说是你邀我在佛堂白日宣淫………

谢令桁再度欺身,深眸掠过狠厉与疯笑,趁势续着方才的吻:“看看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

“国……”

灼吻又落了下来,丹唇被牢牢地擒上,她微动娇躯,险些碰翻身侧烛台,之后便不敢妄动了。

若在此闹出响动,引来爹娘或是府上的奴才,她恐是只能独自担下此罪。辗转于唇间的亲吻越发深沉,她被迫承受着,待于他怀中,未敢出一声。肩头的衣裳亦被男子扯落。

碎吻游移至颈处,她羞赧地转过头,不去看他与那佛像,由他肆意拥吻,极是贪婪地索求。

几吻落尽,她衣物尤为凌乱,站在佛像之前无地自容,想到适才念过的经文,此刻已无法虔诚地理佛。

似乎已然被玷染,洗不去一丝污秽。

孟拂月倚于男子清怀,神色迷茫,许久颤声问:“大人敢在佛像前这般,不怕天打雷劈吗?”

“天打雷劈?”

戏笑地重复她所言,他眸中涌现丝丝缕缕的戏谑之意:“我倒是想看看,怎么做才会遭雷…

言及此,谢令桁忽而松手,令人捉摸不透地命令道:“你去拜垫上跪着,我给你一次忏悔的机会。”

为何命她去跪下?

怔然一瞬,她忽感提心吊胆,迟迟不迈一步。唯知晓这人若用此口吻说话,定没好事,孟拂月紧望佛前放着的坐垫,猜不透他在想何事。

“你不听我的了?“他依然如玉树端立,谦谦君子,衣袂飘动,说的却是令她胆寒的话语。

“我去…"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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