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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援(2 / 3)

切,就不会只带发修行,那日赵靖渊来时,对方分明还有些许不平怨念,先前提到容承林,情绪也存在波动。那她对待自己的态度就有些说不过去。

不是厌恶,不是迁怒,反而是古怪的高高在上。更别提那荒唐的逻辑。

原身教养不得当,成日在外胡作非为,释然不以母亲和出家人的身份干预,却会为了一个死去的乌戎使者超度。

整个文雀寺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纵然想忽略也忽略不了。容倦看向陶文,“去打听一下,文雀寺日常的功德钱都用在了哪里。”这个讲究连坐的时代,一旦释然有什么不当之举,自己也得跟着遭殃。山间天黑的早,此刻半片阴影落在容倦脸颊,清俊的面容显得更加立体。话音落下后不久,他又想起毫无居住痕迹的丈室,补充了一句,“待天彻底黑之后,你顺便再去丈室探一探。”

一切安顿好后,容倦小憩了一会儿。

直到天彻底黑下来,离开了一段时间的陶文带来消息:“大人,打听到了,文雀寺乐善好施,每月有十次布施。”容倦打了个呵欠,幽幽纠正道:“是倒行逆施。”一个月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施施施,施法呢么?当听到陶文没在丈室有所发现,容倦叹了口气:“扶我起来。”夜晚的文雀寺寂静幽暗,三人特意在暗处绕行,寺内的僧人今日不知为何似乎少了很多。

直到容倦踩到了什么,黏在鞋底不好取下。陶文似乎嗅到了其他味道,蹲下身查验。庭院幽幽,竹林附近有少量血迹,从鞋底摘下的落叶能闻到血腥味。

借月色一看,血还很新鲜。

陶文面色变了:“大人,我们还是先护送你下山。”容倦摆了摆手,“不急。”

盯着被染成猩红色的竹叶,他的目光说不出是冰凉还是没有情绪。血缘关系在古代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不能放着不管,更不能让官府来查。终于到丈室后,陶文轻巧卸了锁头,陶勇在外面放风,容倦却是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随后,他不怎么动,也不说话,只是视线上下打量,陶文不解其意:“大人……”

“嘘。"容倦:“你吵到了我科学的眼光。”“??”

室内物品不多,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物,甚至比起正常丈室,它有点太空了,所以容倦才觉得不对劲。

片刻后,容倦开始纸上谈兵,让陶文去躬行。“先看看梁柱有无偏移痕迹。”

陶文爬高:“没有。”

“再观察窗户,地板及墙面接缝处,是否存在明显色差或是拼接痕迹。”陶文走低:“没有。”

容倦视线最后定格在本应摆放床榻的位置:“靠南角落,仔细查验有没有不自然的线条。”

陶文钻墙角,这一次他没有立刻说话,手摸到一处凸起的边缘。他连忙掏出火折子细细观察。

之前来的时候,他很确定没有空墙,现在开始认真检查地面,十分细致地寸寸探察后,最后发现一处稍微有些松动的青砖。几次尝试,最终掌心用巧劲,咔哒一声,一条暗道才现于人前。容倦不知何时走到身后,幽幽哼唱:“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陶文…”

三人轮番下去,兄弟俩一前一后护着容倦。整条甬道比预想中要长,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前方才渐渐宽敞起来,陶家兄弟弯了一路的腰终于直了起来。

容倦也想弯腰,但是条件不允许。

他天生就是一个不会低头的男人。

因为还在青春期。

不过回忆了一下释然和右相的身高,容倦觉得还有很大发展空间。爬出来的一刻,火折子被及时熄灭,到处都是树影。最先出去的陶文警惕辨认:“这是……后山?”看样子似乎还是后山深处。

由于走了太远,容倦膝盖酸疼,尚未来得及喘息,前方星星点点的斑驳让他动作一滞。

陶文负责开路前行。

等彻底靠近,容倦一抬头的功夫,呼吸瞬间慢了半拍。大约几百米开外,密密麻麻的人影聚在一起,男女老少,有的穿着破布衣衫,有的衣着华贵,周围的火把却没有几个。白日里尚算和善的尼姑们,正金刚护法一样以特定姿态站在两边。月圆夜,火把下模糊的虚影和树的影子纠缠在一起,显得张牙舞爪。咔嚓。

枯树枝被踩断,最后排瘦骨嶙峋的几人齐齐回头,唯有山风穿梭间吹落枯叶,乌鸦偶尔飞来飞去。

没有发现异状,他们重新将头偏移回去,口中继续随大众一起不断诵读着:“夜火雷云,天罚将至,大慈大悲,圣母娘娘,护佑众生”一遍又一遍,越念越激动,更有激动地双手颤抖,匍匐在地诵读着。藏身在大树后,容倦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是他目光短浅了。

这不是白莲花,是白莲教母啊!

正好上一个白莲教母,史书中都没有记载她的去向。容倦被自己的地狱笑话气笑了,一字一顿低语:“她、可、真、优、秀。”

寻常寺庙出问题无非是和财色有关,谁能想到,尼姑庵内居然还能住着一个′释建国。

民间搞私教会按谋反大逆罪来处理,那是绝对的连坐制。纵然有免死金牌,八成也会被安上奴籍流放,更别说原身每年还没少捐香火钱,那些钱都可以算作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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