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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乐言幽怨地盯着人问:“有为叔,真的很难吃吗?”“蒸得太老了,不像是潘.……"周有为说着一顿,在她越发紧逼的视线里回味过来,口风急转急下:“油香味挺足的,我牙口好嚼多几下也能吞。”冯乐言满意地勾起唇角:“你喜欢就好。”周有为等她离开眼前才松了口气,这小孩真较真。冯乐言坐去冯国兴身边,一脸雀跃地开口:“爸爸,你刚才的口哨是怎么吹的?我也要吹。”
张凤英皱眉:“别跟你爸学这个,那都是他上厕所时吹的。”冯乐言费解:“为什么上厕所要吹口哨?”“别听你妈的,那是伴奏!"冯国兴义正言辞地说道:“就像有的人,洗澡时开心了也得哼着歌。”
冯乐言小心地瞄了眼妈妈,轻声说:“那你偷偷教我怎么吹。”张凤英:”
冯乐言跟着她爸厥圆嘴巴学了半天,才吹出一个干巴巴的口哨,急忙跑去推了推冯欣愉,问:“姐,你听见我刚才吹的口哨吗?”冯欣愉心不在焉地"哈"了声,摇头说:“我没听见。”“啊!“冯乐言失望地张嘴,她好不容易吹出来的。随即厥圆嘴巴,含糊道:“你再听听。”
冯欣愉没心思听她吹口哨,一把捏住她的嘴。瞟了眼在算账的张凤英,鼓足勇气走过去,小声说:“妈妈,我…我想买一部文曲星词典。”“文曲星词典?"张凤英头也不抬地开口:“这本书多少钱,我给你。”“不是书,是电子词典。"冯欣愉一脸忐忑:“是用来学英语的,我最近跟不上老师讲的重点,感觉有点吃力。”
张凤英听出她话里的犹豫,抬眸问:“很贵吗?”“我同学在骊珠广场那边的专卖店买的,她的功能多些,要五六百。”“你小姑老说她英语不好,在公司升职难。"小姑子在她心目中已经是学习顶呱呱的人物,连她都奈何不了英语,张凤英是半点不敢忽略这门科目,咬牙说:“能帮到你的话,再贵也得买!"说罢拿起摩托车钥匙,现在就带人去买。冯乐言本来想跟去,听说去的是骊珠广场,霎时间打退堂鼓,宁愿跟着她爸一起打扫档口做收尾工作。
张凤英陪着冯欣愉买好电子辞典,脚跟一转走向金饰店。冯欣愉抱着心头好愣了愣,问她:“妈妈,你要买这个?”张凤英随口“嗯”了声,一脸从容地坐在玻璃柜台前,迅速挑了对金耳环让人包起来。
冯欣愉看得咂舌,她妈妈虽然穿得朴素,但是做派就像那些不差钱的贵妇。张凤英载着人回到双井巷,却见那父女俩斜靠在墙上,动作整齐划一地双手插兜,两腿交叠踮起右脚尖,视线追着她们吹了声口哨。1母女俩:”
张凤英停好车,目光严肃地盯着两人问:“你俩待楼下做什么?”“爸爸/妹猪忘带钥匙!”
冯欣愉无语地看了眼互相指责的两人,掏出钥匙拧开大门一把拉开。“欧耶!可以回家啦!"冯乐言举高双手挥舞,快速蹿进楼道跑上楼。冯国兴紧跟其后,进家门后就想去厕所,余光瞥见冯欣愉从黑色塑料袋里掏出的东西,诧异道:“怎么会有金铺的袋子?”冯欣愉瞥了眼张凤英,妈妈没让她保密,所以就拿出来了,嗫嚅:“妈妈买的。”
“凤英,你买金也不和我商量?!“冯国兴捂住肚子“哎哟”一声,急道:“我出来再和你说。”
张凤英神色镇定,让两个女儿去做饭。等人出来就拉进房间,沉声道:“只是对小耳环,我打算过年送给杨经理的老婆。”“码头批发市场管理处的杨经理?"冯国兴纳闷,他们和杨经理没打过几次交道,只记得是个笑得像弥勒佛似的胖子,一屁股坐在床边问:“平白无故的,为什么给他老婆送礼?”
张凤英扭头注视着他:“明年三月,码头批发市场的档口五年租约到期了。"意味着新一轮的招标选档口要开始了。“你!“冯国兴惊得蹦起,指着人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想去码头投标开批发档?!”
张凤英沉吟道:“码头那边的大客更多,也方便我们集中客源。“其实他们家现在零售不多,主1门
要占比是批发出去。
“你心是不是太大了!"冯国兴不同意,他好不容易做起三/级批发商,哪能冒险去码头,质问她:“码头那边的档口小小一个也得砸十几万进去,你拿全副身家和那些二级供应商、船老板拼,拼得过人家吗?”批发市场那边的年交易量上亿,谁愿意吐出这口肥肉。“难不成要等下一个五年租期到期吗?"张凤英反问他:“老天爷不会等你准备好,现在机会摆到眼前,我就算赔了十几万也不怕挣不回来!”冯国兴错愕,跌坐在床上呢喃:“你疯了!”“我给杨经理送礼,就是希望他在开标的时候不对我们家使绊子。”“可是现在才12月!”
张凤英望向金饰袋子,说:“现在提前打点,不至于让人以为我"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单单杨经理,我们能顺利投中档口?”
“不是还有雷老板吗,你有空就往他面前多跑跑。“张凤英斜睨他一眼,大马金刀地靠在床头,笑道:“别忘了,雷老板他叔是谁。”码头批发档口隐隐由两个地方的人把持,而雷老板的二叔就是其中一派的头头,人称外号:“雷顺耳”。凭着他那对招财的顺风耳避过大风大浪,名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