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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翻重写)(2 / 4)

外头,屏息等待着帝王的下一步旨意。二人看着彼此,谁也不曾说话。

良久,容鲤终于动了动。

她慢慢抬起那只没被茶水浸湿的手,探入自己另一侧袖中,摸索了片刻,掏出一个东西来。

那是一个颜色已经有些暗淡的锦囊,边缘起了毛边,显然是旧物,且时常被人摩挲。锦囊鼓鼓囊囊,却并非装着金银,形状有些奇怪。顺天帝的目光落在那个锦囊上,眼神几不可察地深了深。容鲤没有解释,只是动作有些迟缓地解开锦囊的系绳,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物。

是个妥善收藏着的红封。

容鲤打开那红封,从里头又取出另一片薄如蝉翼的东西。那是一朵压得极其平整的木芙蓉。花瓣失去了鲜活时的娇嫩粉艳,只余近乎透明的枯黄褐色,脉络却依旧清晰可辨,被保存得极其完好,连边缘都未曾缺损。

她捏着那纤细的花梗,将它轻轻放在顺天帝面前光洁如镜的御案上。枯花落在深色木面上,轻如鸿毛,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却仿佛有千钧之重。

顺天帝的视线,长久地凝在那朵枯槁的木芙蓉上。御书房内烛火跳动,在干枯的花瓣上投下摇曳的光影,恍惚间,仿佛还能窥见它昔日盛开在秋日枝头、不惧风霜的傲然姿态。就像眼前这个额角带血、却脊背挺直的女儿。“你想好了?"顺天帝见了那朵花,眼底终究还是闪过一丝无奈,定定地看着容鲤。

“是。”

“你果真想好了吗?"顺天帝终于再次开口,问的却不是关于这朵花,也不是关于流言与男宠。她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倦怠,在盛怒之后,终于平静得近乎冷酷,“放着母皇为你铺好的路不走,偏要走上这条路,便再没有回头之日。朕今日容你,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你是生是死,是荣是辱,皆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自己的造化。联……不再管你了。”

这些话,说得极重。

容鲤怎么听不出其中母亲所表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可在展钦不得不离开她,在母皇无言送来这朵木芙蓉的那一日起,她便已经下定了心思一一她再也不要做始终被人护在背后的人。至亲至爱为她呕心沥血,皆是想为她铺就锦绣山河,她自然明白。可若她只会躲在旁人身后,此后再有难事,她又要如何应对?而那到时,数不清的明枪暗箭,当真不会伤到她的身边之人吗?她已然失去过一次了,绝不想再失去第二次,绝不想再在那样的绝望彷徨之中等待一个未知的消息。

是以容鲤只是轻轻颔首,再一次在母皇面前叩首。膝盖额头触地,在金砖上碰出沉闷声响。

她三叩九拜,声音在御书房之中显得格外空渺而坚定:“谢母皇成全。”顺天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无半分波澜,只剩下决断与冷硬。“你既任性,不愿选夫,此事,朕可以暂且依你。"她缓缓道,每个字都像冰珠砸落,“但你的名声与皇家体面,皆不容玷污。近日市井流言污浊不堪,朕懒怠替你挡御史台的奏帖。朕只给你三日时间,将你府中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尽数清理干净。尤其是……那个最像展钦的。”她顿了顿,目光如冰刃般刮过容鲤的脸颊:“若三日后,朕还听到半点风言风语,或者……还有不该留的人留在你府上,无论是谁,朕会亲自派人去处理'。届时,便不是今日这般小惩了。”

“亲自处理”四个字,她说得极轻,却字字掷地有声。容鲤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垂下头,看着地上一滩乌糟的血痕,半响才低低应道:“儿臣遵旨。”“去吧。“顺天帝挥了挥手,仿佛再也不愿多看她一眼。“是。“容鲤起了身。她失血又久跪,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阵发黑,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顺天帝的目光紧凝在她身上,而容鲤只是低眉顺眼地行礼告退,转过身往外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刃上。额上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温热的血液渗出,滑过冰冷的脸颊。

她伸手,推开殿门。

门外刺目的天光瞬间涌了进来,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候在外面的女官和内侍们看到她的模样,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惊骇与不忍,却无人敢上前搀扶,更无人敢多问一句。

容鲤谁也没看,挺直了脊背,用手背随意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血,沿着来时的宫道,一步步向外走去。

鲜血在她苍白的脸上划出几道惊心动魄的痕迹,浸湿的衣襟紧贴着身体,秋风吹过,带来刺骨的寒意。

她就这样,顶着满额鲜血、一身狼狈,在无数道或惊疑、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走出了宫门,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大

长公主府。

谈女医被急召而来时,看到的便是容鲤坐在窗边,额上草草覆着一块被血浸透的绢帕,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还有心思同她打趣:“谈大人,又叫你一夜不得安睡了。”

扶云和携月红着眼眶侍立一旁,见到谈女医,如同见到救星。“殿下……“谈女医上前,声音放得极轻,不知该说什么,却也难免有了些心疼的埋怨之意,“殿下何必这样执拗?向陛下服个软也就罢了,竟还躲也不躲。”“人人都看着,我闹出这样大的丑事,母皇不罚我,岂还了得?“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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