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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6 / 6)

出,也是案发现场。

没有类似的过往案例可以给她比对厉峥的态度,岑镜便当他是怕自己出岔子,给他拖后腿。

抑或是……她今日在公堂上表现得很不错,令她这位顶头上司很满意,所以愿意多关照她一分?

若是后一种可能,岑镜便觉踏实了不少。在厉峥身边更有用,这就是她的目标!<1〕

一路无话,众人连续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降临。而上山的路,原本还有一个羊肠小道,到了眼下,便是连路也瞧不见了。周围的草丛里,时不时便有不知何物蹿过的声音。厉峥抬眼看了眼天色,令众人原地休息片刻。众锦衣卫都各自找了能坐的地方坐下,厉峥则走远几步,在一块较大的石头上坐下。

他从怀中拿出舆图和火折子,随后指着自己身下那块石头上的空位,对岑镜道:“坐这儿,帮我举一下火折子。”

本已找好地方的岑镜,闻言便朝厉峥走去,在他身侧坐下。岑镜接过厉峥递来的火折子,将其吹燃,凑到厉峥手里的舆图旁。厉峥看着舆图,又拿出罗经盘,确认了下位置。

厉峥唤来赵长亭,将舆图递给他。他又从岑镜手里接过火折子,也递给赵长亭,向他详细说了一遍路线,并标记了几个汇合点。说罢后,厉峥吩咐道:“给兄弟们都说一遍,让他们记着路线。”一旦出现意外走散,不至于有人迷路,也能碰头。

赵长亭领命而去,厉峥将罗经盘收回衣襟里。东西收回去后,厉峥向前撑开了腿,随即身子前倾,两臂手肘撑在腿面上,两只修长的手,十指松松交叠。

厉峥侧头看向身边的岑镜,对她道:“隐竹观那边不知是何情形,今日夜行不能点火把,等下走路,当心脚下。”

岑镜闻言看向厉峥,天色尚未完全黑下来,她尚能看清他的面容。他唇抿着,愈发显得下颌颌线冷硬。

只一句寻常的提醒,岑镜并未多想,只应下。难得此刻他面前没有公务,大家又都在休息,一个今日压在岑镜心中许久的疑惑,浮上她的心头。

眼下这就是个机会,岑镜没有再犹豫,向厉峥询问道:“堂尊,今日公堂之上,那叫王安的仵作,您为何只判他仗十?”今日上堂之前,她看着那仵作,心里其实很难过。她的师父,曾经便也是卷入了类似的案子,验了不该验的尸。双手被打到指骨尽断。自她认识师父的那天起,他的手便已是那副扭曲可怖的样子。随着相处时日的增长,感情也逐渐加深。师父那双手,落在她眼里,就愈发的叫她深感心疼与酸涩。

听师父说,从那之后他就验不了尸了,只能卖身为奴。由此来到她和娘亲的身边,做了她们母女那小院里的管家。

厉峥行事,一向着眼于布局和结果,就好似下一盘棋,不会考虑和纠结一两个棋子的得失。他今日轻判那仵作,着实令她意外。厉峥静默片刻,跟着便听他一声嗤笑。

岑镜闻声不解,看向他,面露疑惑。他又要阴阳些什么?厉峥看向岑镜,他唇边的笑意里,掺杂了一丝岑镜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有些埋怨,但又像是有些无奈。

厉峥看着神色间懵懂无知的岑镜,他忽就有些气!她施针怎就忘了两日的事?怎就没把她那日,是怎么为了那个仵作,跟他大吵一架的事记住?想起她那日亮爪子时,使劲往他痛处挠的画面,厉峥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下巴微抬,语气间多少带着些情绪,连声音都低了几分,阴阳道:“你觉着我为何轻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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