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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3 / 4)

界玉灵,仍旧从先前的小路出了城。

同心玉牌给她省了太多麻烦,起码不用想办法躲过闻家玉灵。袖中的慕家玉符隔一段时间便会向她汇报应祈的位置,慕夕阙便朝着那处赶去。

地洞里阴湿凄冷,因常年不见光,蛇虫鼠蚁遍布。身穿金色华服的少年蜷缩在最深处,身下只有个草席垫身,他的额头抵着墙,凌乱如杂草的发遮挡了俊秀的脸,闭目似在休憩。地牢内走进一人,单手拎着个轮廓不明的东西,瞧着像是个人。“你倒是睡得好。"季观澜走进,冷眼瞥向角落里的人影,将手上拎着的人重重砸过去。

“唔!“被砸去的人发出一声闷哼,瘦削的身子上全是血淋淋的伤痕。闭眼休憩的少年惊醒,定睛看去,陡然瞪大眼睛:“应祈!”为防他逃跑,鹤阶将随安的双腿打断,他便只能拖着碎了骨头的腿爬去,拨开应祈混乱的发,看到好友遍体鳞伤,狠狠抬眸看向季观澜:“要杀要剐冲我来,动我朋友,你便这般无能,只会迁怒无辜的人!”季观澜在他身前蹲下,笑着说道:“随小公子有空冲我发火,不如想想,你这好朋友到底是因为谁才落得个如此境地?”随安艰难坐起身,将吐血的应祈护住,狠狠道:“我说了,我听不懂你们说的什么,什么木盒,我不知道,我爹就没告诉过我!”季观澜眯了眯眼:“随小公子似乎记性不好,若不再想想呢?”随安半分不怵,扬起下颌骂道:“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哥修为强盛,定会为我复仇。”

“你哥?“季观澜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冷不丁笑起来,眼尾褶子都炸开了花,“你哥不就是为了你这个蠢货才被鹤阶拿捏了吗?他就关在距此几十里外呢随安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他说什么,瞳仁微缩,猛地推了季观澜一把:“你们卑鄙!”

季观澜岿然不动,随手挥出灵力,摁碎了随安方才推他的那只手的腕骨。随安倒地,单手颤抖,额头渗出冷汗,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像只暴怒的小狼般瞪向季观澜。

季观澜抬手一张,无形灵力将被随安护在身后的应祈猛地拽过来,他单手掐住应祈的脖颈。

“应祈!"随安大喊一声,想要扑过来,可他的灵力被禁锢,只靠凡人之躯根本无法近季观澜的身。

季观澜漠然看着他怒吼,扼住应祈脖颈的手缓缓收紧,感知到窒息威压的应祈渐渐苏醒,猛地睁开了眼,双手无力扒着季观澜的手背,在上面挠出一条条血痕。

随安趴在地上,眼底赤红,声嘶竭力:“放开他!”“我再问你一遍,你爹当年交给你的木匣子在何处?"季观澜面无表情,单手收紧,“不说,我就先杀了你的挚友,再杀了你的兄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随安崩溃大喊,见应祈涨红了脸却仍艰难冲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说,几乎心神俱裂。

他一向重义气,没想到他无能被抓,却会连累最好的朋友和自己的兄长。季观澜收紧力道:“你说不说?”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的喉骨要碎了,接着我会立马去让人杀了你兄长。”“季观澜!”

“你确定不说?”

“放开他!”

随安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应祈已经因窒息翻了白眼,只差一步就会彻底被他扭断喉骨死去。

他心心神全无,涕泗横流毫无形象,站也站不起来,只能看因为自己被折磨了这么多天的挚友如今将要被扼死在眼前。季观澜瞧见他慌张的模样,唇角勾了勾,说道:“真可惜,你的好朋友可是重刑之下都没吭一声,一心与你站在一起,可你无情无义,那我便只能杀了一一”

“我说,我说!”

在他的手将要摁碎应祈的喉骨之前,随安崩溃大喊,打断了他。季观澜陡然松手,应祈跌在地上,捂着喉咙大口喘气。随安慌忙爬过去:“你,你还好吗,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是我连累了你。”

他尚年轻,一直被兄长保护着,不知世间险恶,与兄长一般重情重义,见不得任何人因自己而遭受磨难,愧疚几乎压垮了他,随安痛哭。应祈的声音像破败琴弦:“没,没事……没事……”随安更是愧疚,几乎哭嚎出声:“对不起,对不起…”“啧。"季观澜似乎不耐烦了,“告知我在何处?”随安抬眸,赤红的眼睛看着他,冷声道:“你先放了我的朋友和我兄长,我便带你去找。”

季观澜微微眯眼,对上随安坚定的目光,恍然笑了声:“够谨慎,好,来人。”

他抬手便要招呼门口守卫的弟子过来,可话音落下,也未有人前来。季观澜皱了皱眉,鼻尖微动,嗅到一股若隐若现的血气。下一刻,他的脸色瞬间冷下,侧身迅速闪躲,避开从幽深通道尽头砸来的刀,刀身划过之处留下厉然冷风,长刀深深扎进坚硬的石壁,只露出刀柄在外。那是门口一名守卫弟子的佩刀。

变故突然,随安琢磨不通,只能拖着应祈往角落里躲。“啧,还不放下他,傻小子?”

冷不丁的,随安听见道语调清淡,却又夹杂明显嫌弃之意的声音响起,在这空旷的地洞内分外清楚。

随安懵懵回道:“啊?骂的是我吗?”

一人走出黑暗,高挑修长的身影裹了身单薄的黑衣,满头青丝束成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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