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我和他睡的人是谁啊?…酒后失态,酒醒的时候最是尴尬。
闻惊遥哑口无言,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慕夕阙盖上锦被,声音虚了几分:“过来,我有些累,一整夜未睡了。这话倒是没忽悠他,她身上的伤虽处理好了,但仍旧隐隐作痛,慕夕阙能忍疼痛,打了那么场架,她无法不疲惫。
等了一会儿,有脚步声走来,随后是换衣的密窣声,接着身侧软榻下陷了几分,有人在她身侧躺下,她闻到淡淡的香。闻惊遥脱去外衫,刚一躺下,慕夕阙便往他的怀里滚来。少年抬起的手僵了僵,喉结微滚,最后慢慢落在她肩头。慕夕阙在他怀里闭着眼,却笑着说:“对啊,就这样,你想亲近我就亲近我嘛,闻大少爷,别总那么冷静,我可不喜欢你那样。”闻惊遥侧身,将她搂进怀里,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她刚沐浴完,用的香也是从淞溪带来的,馥郁浓艳。
“夕阙,你为何忽然对我这般亲近?”
慕夕阙仰起头,闷闷笑了两声,啄了啄他的唇角,轻声说道:“喜欢你啊。”
闻惊遥低头看她,两人枕着一个锦枕,她的气息扑鼻而来,单薄的锦被也隔绝不了彼此的体温,他抬手覆在她的后脑,穿过她柔滑的长发。对视片刻,他说道:“你说喜欢我,我信了的。”短短几日,他破了好多戒律,这十几年来,他守着闻家的家规当成自己行事的原则,而如今有人在一点点打破他看似坚不可摧、无法让步的底线,让他起来越没办法公正理性。
他满心是她,就连原则都为此退让。
慕夕阙又啄了下他的唇角,贴着唇说:“闻少主,你当然得信我……那现在,亲亲我。”
她咬着他的唇瓣,闻惊遥闭上限,捧住她的脸,柔而密地去吮吻她的唇,啃咬她的舌,这是她教他的东西,他脑子聪明,一学就会。闻惊遥撑起身子覆上去,将她纤细又温暖的身子拢进怀里,按在她腰后的手用力,她的双臂搂住他的脖颈,将他高束的马尾压在臂弯下。他于绵密的吻中看了眼外厅桌上的香炉,昨日正午满屋都是馥郁的香,今日慕夕阙并未点香。
那香到底是什么也无所谓了,总之她在身边,随她心里想什么,又在做什么,他不想再猜来猜去了。
少年收回目光,在她的回吻中,双唇偶尔分开的间隙,他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