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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大爱(4 / 5)

予白在一起时,沈嘉树几乎没对她说过几句话,更别提单独找她。

可现在,他拎着一瓶威士忌,背靠着栏杆,像是早已等着她。天台的风很冷,她披着的羊绒披肩在风里猎猎作响。沈嘉树却不紧不慢地灌酒,像是要冻死她似的。

孟逐终于忍不住,正要告辞,他却幽幽开口:“其实,我很讨厌你。”

孟逐一怔。心想,这人真是直接啊,又觉得她的猜测果然正确,就是来报复她的。

“周予白遇见你之前,什么都不在乎。“沈嘉树靠在栏杆上,目光看向远处的维港夜景,“我们算计了那么多年,他从来没出过岔子,可你一出现,他就乱了。”

他转过头,眼神冷淡:“如果不是你,我们的计划会很顺利。我们安排的基金经理会悄无声息地控制周氏信托的实际操作权,周予白和朱安婕会结婚,朱氏不会背叛他,更不用周予白放弃信托的继承权,被迫将周氏拆分。”孟逐的心脏猛地一跳:“你说什么…周予白,放弃了信托的继承权?”沈嘉树猛地转头,显然十分意外:“他没告诉你?”孟逐摇头,脸色发白。

“啧。“沈嘉树骂了一句,“这个傻X。”“那他是不是也没告诉你,他为了不娶朱安婕,拿什么去换?"他恨铁不成钢道,“世鑫的股份。我们三个人一起打下来的江山,他说不要就不要,连犹豫都没有,就是不想让你伤心。”

“可是你呢?"沈嘉树的声音里带着质问,“你却不管不顾,直接丢下他走了。”

孟逐的呼吸停住了。

她没想到这些。

当时周淮左告诉她,如果她不走,周予白的信托继承权会消失。而她知道周予白为了替母亲报仇,会不顾一切地夺下周氏。因此她确信,周予白如果知道信托的限制,他肯定无法和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而孟逐也不想当一辈子的地下情人。

于是她选择一走了之,让周予白能够心无旁骛地完成他的愿望,也放她自己自由。

但她却不知道,周予白原来在暗地里早就设计好了另一个计划。甚至……他放弃了那个信托?!

沈嘉树喝了一口酒,更加愤怒:“你走了之后,他每天晚上回你住过的那个破出租屋喝酒,喝到吐,吐完继续喝。我去找他,他连门都不开,就躺在地上,跟个死人一样。”

孟逐的手指攥紧了披肩,指节发白。

“后来我受不了了,直接破门,把他拖到他妈墓前。我逼他看墓碑,逼他记起他妈怎么死的,逼他想起他要做什么。”“他才活过来。”

“但也就是活着而已。"沈嘉树看向远处的维港。孟逐的眼眶红了,睫毛不住颤抖。

他转头看着孟逐,眼神里带着某种嘲讽:“周淮左死那天,他当上周氏董事长,你猜他做了什么?”

孟逐摇头,她不敢想。

沈嘉树的声音里带着某种嘲讽:“他没有去董事会,而是来谭隐的半山别墅找我们。”

“他问我们′我是不是现在能去找阿逐了?”“我他X从来没见过周予白这样!"沈嘉树气得在栏杆上砸了一拳。夜风呼啸。孟逐心口像被狠狠击穿。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嘴被捂着,却也挡不住那一声声悲伤的鸣咽。

她胸口好似破了一个洞,里面的情绪源源不绝地流出来,她几乎失掉了力气,差点跪坐到地上。

沈嘉树看着她这个模样,不禁想起周予白最狼狈的那些夜晚。看着这两人为了彼此心痛到无法呼吸的模样,他最终还是放过了愤怒,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想管你们的破事了。反正他认定你了,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我就说一句。"他看着她,认真恳求道,“好好对他。就算分开,也别再那样不告而别。”

孟逐用力点头,声音哽咽:“周予白现在在哪里?”“楼下大厅。”

孟逐几乎是飞奔向楼梯囗。

披肩从肩上滑落,她也顾不上,只是一路狂奔。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孟逐从来没想过自己穿着高跟鞋还能跑得这么快,或许也是她这辈子跑得最快的一次。推开宴会厅的门,人群正在散场。

她站在门口,喘着气,目光疯狂地搜寻着。人太多了,盛装打扮的男男女女挤在一起,交谈着,喧闹着。孟逐急切地在人群间穿梭。每一次转身,都有衣香鬓影拦在她面前;每一次抬眼,都有陌生的背影让她心头一沉。

她几乎快要失去方向。

忽然,她停住。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人潮中。

他正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也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就在那背影即将被另一波宾客淹没时,他忽然像有感应似的,停下了脚步。周予白缓缓回头。

隔着拥挤的人潮,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倏然相撞。世界忽然安静了。

所有的声音,寒暄声、笑声、音乐声,全都消失了,只剩下心跳的轰鸣。一秒。

两秒。

三秒。

时间仿佛被拉得好长好长,长得像走完了他们俩过去十几年的时光。忽然,周予白动了。

他拨开人群,仿若逆水破浪般朝她大步走来。他的眼睛死死锁着她,像是怕她再次消失。

孟逐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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