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贝登书院>其他类型>春风骤>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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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2 / 3)

要去捂她的脑袋,却被李繁宁挡开了,她缓过神来说:“不是说了不让你用劲吗,你这手还想不想要?”“公主为什么在这里?"沈骤皱了下眉,口吻竞有几分恼怒,“大晚上的,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来?”

“我还要问你。"李繁宁手里的油灯举到他的脸庞,将沈骤此刻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沈大公子,执鸾司的案子,你擅自行动前递过信吗?”沈骤默了默,才稍稍退开了些许。

“疼不疼?"他问。

疼,李繁宁摇头,“你的手疼不疼?"3

沈骤也摇头,他捡起地上掉落的油灯递给李繁宁,又下意识拍了拍她衣袖上蹭脏的灰,但拍了两下他便一顿,收了手说:“公主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去过仁心馆,榆娘说你早早就离开了,但你没回沈宅。"李繁宁道:“婉娘的供状我看过,我猜你会回来。”

她说罢看了眼四周,说:“你找到了吗?”沈骤摇头,“时隔三年,这里已经被人搜过好几遍了,以我对……以太傅的警觉,手头若真有证物,应该不会把东西藏在太寻常之处。”他停顿片刻,说:“我想看看祠堂。”

李繁宁顿了顿,看向长廊那端,轻声说:“我带你去吧,沈大公子应该不认得谢府的路。”

她刚走两步,沈骤还没来得及跟上,她便又回头说:“我拉着你好不好,太黑了,我怕摔。"<1

沈骤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眉心微微地蹙起,在李繁宁面前,总有一种漏洞百出的感觉…….1

“沈骤?"李繁宁唤他。

沈骤低头苦笑一声,上前任由她拽住了自己的衣袖。李繁宁走得很稳,前面不远处有两个分岔口,她也毫不犹豫地选对了方向,就好像从前来过一样。

可李繁宁身为公主自幼困在后宫,至少在他还是谢临舟的时候,从未带她来过谢府。

那是…

之后吗?

沈骤跟在她身后,目光悄无声息地落在她身上,“公主对这里很熟悉?”“不算熟。"李繁宁说:“来过一次。”

来做什么?

沈骤只是在心里问,李繁宁也没有答。

不多久到了祠堂,门牖紧闭,李繁宁站在前面,却没有率先推门入内。她脚下一顿,忽然侧身退开了,那是让沈骤先进的意思。沈骤看了看她,缓缓地才迈动了步子。

推门的手抬起时却又停了片刻,然后一鼓作气地推开一一一阵灰尘扬起,沈骤抬袖替她挡了挡,待尘埃散去,才露出香案上整整齐齐排放的牌位,谢豫棠、温弦月、谢川的名字赫然在列,只是无人供奉,上面早已落了一层白灰。

真正看到这些名字刻在牌位上时,沈骤指尖不由抽动了一下,他深深地望一眼,才沉重地迈进去。

李繁宁时刻注意着他的神情,但沈骤脸上并没有表情。她从袖中拿出火折子,点燃了香案上的烛火,祠堂忽而明亮,沈骤也在这时才注意到谢川旁边的牌位上刻着三个字,谢临…因为蒙了尘,最后那个“舟"字若隐若现。沈骤怔了怔,看向李繁宁,李繁宁则是伸手将那牌位拿起,用帕子擦干净了上面的灰尘,露出最后那个“舟"字。

沈骤喉间干涩,说:“……这个人罪大恶极,怕是进不了谢家祠堂吧。”最后料理后事的礼部官吏绝不会好心心给谢临舟立个牌位,他死了,尸体往乱葬岗一丢,和万千个不知道姓名的人一起焚化,连块碑都不该有。只怕也只有眼前这个人,会去做这样毫无意义的事。“罪大恶极那是别人说的。"李繁宁指腹拂过这上面的刻字,已经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一刀刀刻完的,她说:“太傅和谢夫人疼爱他,谢小公子也敬这个兄长,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看到他。"<3“他们…"“沈骤哑声道:“会想吗?”

李繁宁把牌子重新放回去,摆正了说:“当然会,太傅托梦告诉我的。”沈骤一笑,似是笑她荒诞的说辞。

他敛了情绪,在四周环顾了一圈。这个地方他从前常来,少时谢川总不愿好好读书,惹得谢豫棠生气,常常将他关在祠堂饿那么一两顿。谢临舟不忍心,每每夜里就给他送毯子和吃食,有一次推开门,就看到那小郎君趴在蒲团上看书,专注得连沈骤走近都没有发现。那是兵书。

谢家祖上不是没有从武的,但一代一代分了家,从谢豫棠的曾祖父开始便都是清一色的文官大儒,即便谢川不通文墨,谢豫棠也从未想过把谢川往武官上培养。

谢川自己也不敢提,那回是谢临舟第一次发现他对兵法感兴趣。谢临舟捉贼拿赃,谢川才终于别别扭扭地坦白。<1世人都盼他能继承父亲衣钵,小郎君不敢泄露自己的喜好。谢临舟听罢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脑袋。后来有一日管家打扫祠堂,发现香案下有一块地砖松动,他挪开砖,才发现谢川的秘密仓库,什么弹弓啊短刀的,他像仓鼠一样把他的宝贝藏在这个坑里谢临舟正要给管家打个噤声的手势,正逢谢豫棠捧着书简路过,他“哎呀”了声,“老刘,给他放回去。"<1

谢临舟看谢豫棠一眼,父子两人默契一笑。再后来,谢豫棠便带着谢川去见贺世北,谢临舟因此有了这个契机,同他一起拜在贺世北门下。

思绪回笼,沈骤蹲下身,撩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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