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这只手曾为他做过香牌、织过香囊,也在最后的那一个七夕,偷偷碰过他的手背。
他便是化成灰了也能认得。
他看着簪星曳月的谈思琅扶着表兄下了马车,站定后,仍与表兄十指相扣。她还对着表兄笑。
是那种曾经让他生出厌烦的、格外灿烂的笑容。却听得并未看见谢家人的裴将军道:“进府罢,莫误了贺寿的时辰。”裴朔用尽所有的力气,装作平静地跟了上去。实际上,他比退婚那日更为失魂落魄。
落入他眼中的分明是蔡府的红绸,但他却只看到了谈思琅耳下摇曳的珊瑚珠。
她那曾经披散在耳后的长发都被整整齐齐地绾在了脑后。她真的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