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什么。大抵都是他如愿见的,她又何必再惹他。
李承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的伤痕,又见她步履踉跄不稳,脸色愈寒裹着怒,猛地扯过那胳膊:“便是讨好,也该对着本王,你对着旁人低头,将本王置于何地?”
温嘉月被他眼底的厉色摄住,愣了片刻,还未回神,便觉身子一轻,竞是被抱了起来。
她惶然抬眼,却见他面上不见惯常的讥讽之意,唯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寂,他垂眸看过来,命令道:“便是寻死,也要求着本王,旁人左右不了你的死活。”
温嘉月被他威胁得没有任何脾气,没了力气,任他抱着。李承钰见怀里的人仍是那样一团死气般顺从,心口怒气难消,侧过头扔下一句:“祁王府的事轮不到任何人插手,若有下次,本王不会姑息。”宴席散时,周贵妃不胜酒力被搀扶着回了殿,虽面有倦色,可今日风光让她心心潮澎湃,又哪里知晓疲倦。
身侧伺候着揉肩捏腿的嬷嬷,迎着道:“王爷与圣上心里头都是有娘娘的,待日后诏书一下,娘娘便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周贵妃含笑不言,才坐下喝了口热茶,外头宫女便来回禀人被带走一事。嬷嬷以为听错了,忙确认道:“你说谁抱走的?”周贵妃却摆手道:“罢了,随他吧。”
能连夜去请太医为她诊治,可见是有几分不舍的。宫女又哆哆嗦嗦地将后半句话回了,周贵妃犹如泥塑木雕般,好半会儿都没回过神。
“他当真如此说?“周贵妃不可置信,“他为了永宁侯的女儿竟如此失了理智?”
她才沉浸在祁王愿意为了她这个母妃,向他父皇递奏折立后的喜悦当中,想她到底养了几年,又真心实意为他操心谋算,母子之情到底是有的。可转头听见这等拂她颜面的话,心中岂能不伤心。嬷嬷就解释道:“王爷向来是有主张的,绝不会因那浪荡坯子与娘娘生分,或许是因为留着她有别的用处.……怕坏了计划,故而才如此说的。”温嘉月垂眸坐在马车里,感受到眼前人未消的怒意,不自觉就往外挪了好止匕
比起罚跪,她更怕的是他的折磨,僵硬紧张的情绪几乎写了满脸。李承钰却作看不见,待回了王府,将人放下,盯着那瑟缩的身子以及紧拽着自己不放的双手,神情不耐烦道:“在本王面前做无谓的挣扎,只会惹恼本王。”
温嘉月就没再动了,任他将裙摆扯下,露出细白双腿,那膝盖早不见雪白,被青紫遮了一片。
她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耳边全是他才说的那些警告之言,不由得在想他此番又要如何折磨自己。
可缓了片刻,眸中那点紧张不安又消散了。挣扎也无用。
随他吧。
李承钰移开脸,懒得看她一副逆来顺受的做作模样,伸手捉来她的腿,从旁摸了药瓶,药油倒在手心随后敷在那片青紫上,重重揉着。药油火辣辣的,他的力道又重,温嘉月受不了这疼,几欲想躲,却被死死摁住。最后无处可攀疼得伏在他肩上,额间细汗密布。李承钰力道不减,掌心揉散着膝盖的淤血,“疼也给本王受着。”他这般举动,温嘉月不觉得他是在上药,而是要她记疼。膝盖的疼意一点点加重,待他手中力道渐收,停了手,她才喘了口气,松开拽着的衣服,直起了身,缓缓地抬了头。李承钰也看着她,目光凌人。
温嘉月移开脸,不自然避开与他对视,身子也朝后挪去。未料后颈却突然伸来一只手,扣着她朝前。
他冷沉着声,仍是带着几分恼意:“能让本王伺候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温嘉月半仰着脸,对他这话感到莫名。
她也没让他上药。
裙摆被扯落,她就这样光着腿实在有些不适,想伸手去拿,却又被止住。他看着她,眸色逐渐发沉,带着威逼:“你是本王的人,不该再生旁的心思。”
温嘉月知道他要她做选择,要她彻底归顺他。可她觉得他行为有些可笑,他不断恐吓自己,又计划好最后要杀了自己,那她选不选择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思?
她的唇微微张了张,却没能说出半个字,茫然若失地看着他。李承钰见她无论如何都不肯说,还装得如此无辜,恼恨得欲咬人。也当真咬了。
他掌握着她的后颈,俯身贴了过去。
温嘉月没与人亲吻过,被突如其来的□口细叫出了声,随后僵硬成了块木头,任由着身前人吻进深处,汲取口中的每一处。床边的纱灯暖黄,幽幽照着,将身前人的半边脸照得清晰,是一如既往的阴沉可怖。
唇瓣黏合,湿热的闯入侵占,让她连吞咽也不能。李承钰看着身前的人,清瘦,柔弱,当真是一折就能碎的。他应该让她俯首,听她求饶,待受尽折磨后,或许也不必他动手。这么想着,血液在脉络里沸腾,当即就想杀了她。温嘉月被亲得头晕,又被咬得痛极,怜人的鸣咽出了声。李承钰却放她喘息,诱着她:“那就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