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贝登书院>其他类型>揽玉怀>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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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2 / 2)

是给毁尽了。”身前的人本就扶不稳当,半天寻弄不至,极其愚笨,未料在他说完此话,突然失力,腰陡然往下一沉,李承钰将人抱了个满怀。温嘉月颤抖着,鸣咽声不止。

那日在马车里刺进的刀,也划伤了她的手臂,伤口犹深,嬷嬷给她缠了厚厚几层细布,眼下即便隔着衣袖也隐隐渗出了红色。李承钰瞧见了,却浑然顾不得。

他被身上人缠得欲要窒息,怒火早已殆尽,只剩要将人拆骨入腹的念头。扶在后腰的手下滑,将那身子紧紧压向自己。很快肩膀处的伤口也渗出了血,腥红交织间,两道急缓的声音随之纠缠。寝房的门窗紧闭,月影透过窗牖上的影纱徐徐照进来,旖旎渐消。温嘉月眼睫扑簌几下,平复了几息从那怀里退出,缓缓起身。虽双腿软绵无力,也并无太多不适,只是手疼得厉害,她将衣服都套上,系扣子时就难免有些吃力。

待穿戴整齐,又转回去,为身侧的人穿上衣服。她没忘她原是来探他伤势顺便上药的,如今见那纱布被血染透,想来伤口崩裂,就没敢伸手过去。

.….王爷还是唤太医来吧。”

李承钰扫了一眼那微颤的指尖,以及那从头到尾都没有再抬起的头。“伺候本王,你不乐意?”

“没有。”

回答得并不犹豫,声音除了有些嘶哑以外,依然是柔和的。李承钰皱了眉,却并不再多问。

那不甚冷静的情绪消散后,他便也觉得没必要了。他何必为个女人去折腾,她若能想通最好,若想不通,那她存不存在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温嘉月回到院子,嬷嬷打来热水替她清洗,又帮着把手臂上的伤口重新上药包缠。

处理完一切之后,便疲累地躺在床上。

祁王嘲讽羞辱的言语回荡在耳侧,令她心口觉得隐隐闷地似要喘不过气。唯一庆幸的是她还活着,虽不确定自己到底能这样坚持多久,却无比希望尽快结束这一切。

东宫深夜。

太子昏迷了两日,幽幽醒来时,身边太监正好赶回了。“才招的,人已经死了。”

太子虚弱地靠在床侧,拿着帕子捂嘴咳嗽了好一阵,终于平缓下来,气息也不稳当:“尽量处理干...…别留下痕迹。”太监应是。

“父皇那边是何反应?”

“圣上那儿暂未定罪,瞧着怕还是要拖上一阵,殿下可要让奴才去禀报王爷?”

太子摆了摆手,并不心急:“不必回禀,他能如此配合孤,想必早已经料到了。至于父皇向来如此,倘若他不疑心,孤便也不用费心。”顿了顿,又道:“你回去告诉他,孤能做的都做了,望他信守承诺。”太监走后,殿内便熄了烛火,太子靠在床头,看着推门而进的身影,挪了挪身子,没有起身。

“父皇怎么深夜来此。”

“朕来看看你的病,太医不是日前才说好转,怎么好端端地又严重了?”圣上没往里走,而是坐在外殿,平静地望过去,语气不似关心。便是太医说了好转,才允许去参加祭祀大典,却没几日就又卧病昏迷了。太子声音低弱:“许是受了风寒,儿臣身子受不住。”殿外长久的沉寂之后,突然沉缓地问了一句:“太子可是在怨朕?”太子苦笑反问:“儿臣活一日算一日,父皇觉得儿臣可有做这些事的必要?″

“那依你看,此事应该是谁做的?”

“儿臣不清楚外间之事,不敢妄言。”

太子只说了几句便没有力气了,圣上唤太医前去查看,自个回了宫。祭典刺杀,圣上下令彻查,那留下的活口在几日的严刑拷问后,终于指认了幕后主使。

但圣上甫一听见这些供词,就觉得不可信。“胤王这些年在朕跟前谦逊孝顺,早已养得一颗能沉静下来的心,于他没有半分利的事,他断然不会去做。”

他太过了解胤王,即便行刺也不会愚蠢到去行刺太子头上,这样得不偿失还惹一身骚的事情,胤王那谨慎性子,做不出来此事。可刺客的话,又让他陷入了沉思。

“若说何人敢行此事,朕倒觉得会是那狂妄放荡的不孝子做的。”海公公将宁神茶递上前,忙接了一句:“圣上亲自派人连着三日都用刑,若要造假,怕是第一日就该供出来了,也不会硬挺到现在才吐出来。”又道:“王爷那一身伤圣上可是瞧见了的,差一点就伤及心脉。这么多年来,您何时瞧过王爷会让自个吃这么大的亏。”圣上睨了海公公一眼,“你不必替他说话,一切待朕查清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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