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嘉月没想到她会吓成这样。顿了顿,想起先前福宁仗杀了几个奴婢的事,便也知晓缘由了,她将人扶起来:“不怪你,帮我去打盆井水来就好。”
停在廊下的人瞧见这一幕,皱了皱眉。
福宁见自家王爷停了步子,面色不太好,也不敢乱猜测。只知晓适才若不是丫鬟及时收回水壶,那些水可当真要浇上去了。温嘉月抬头见着廊下站着的一抹身影,忙又吩咐丫鬟道:“不必打水了,下去吧。”
说着垂下袖口,遮了手背,正准备屈膝迎着,未料人竞又走了。温嘉月愣了会儿,他莫不是以为她刚刚是故意的吧?翌日散朝后,周贵妃让人去请了祁王。
年少时,多半会是在她宫里请安,又或者留下用一顿膳,如今久久见一面,却是在御花园里。
虽觉得疏离了许多,但周贵妃却并不在意。“知道你近日忙,可怎么也该抽空来见见本宫。”到底是自己带大的,也有些母子情分,却又不敢过多责备,言语里只有关切:“听闻今日圣上又对你发了好大一通火,可是为了周蓬的事?”私看桑家的卷宗,也怨不得圣上会动怒,她担心这怒火不消,祭祀大典又要节外生枝。
李承钰躬身道:“娘娘无须担忧,此事不会涉及周府。”周贵妃便叹了一口气:“本宫只是担忧你,他行事向来莽撞不过脑子,如何本宫自是知道,倘若他办事不力,你尽管责罚便是,兄长绝不会说什么。”知晓这些事他也不会与自己多提,便也懒得打听,岔开了话题。“宋家的婚事,你准备何时答复?”
周贵妃旁的倒不担心,只这一件,却始终觉得不安:“你年岁也不小,和宋家的婚事不可一拖再拖,待祭祀大典之后,也该考虑考虑了。”“此事,娘娘也无须操心。”
“你能有分寸就好。”
见他敛眸也不欲多说,周贵妃便没再强留,转身回了宫。坐在软辇上,眉间的愁思一路都不散。
随在身旁的嬷嬷便劝道:“待圣上怒火消了,兴许就没事了,娘娘不必过于忧心。”
周贵妃侧首:“本宫倒不是忧心此事,”
任凭那些朝臣如何指责祁王,又或者被抓住一些把柄,圣上次次动怒,实际上也不会有什么过重的责罚。只不过是掌控不住,试图驯服罢了。她忧心的,是见他对婚事不似从前那般上心,生怕他有了别的心思打算。思忖片刻,忽然问:“桑氏的女儿近来如何?”嬷嬷回道:“已经从那藏物房里搬出去了,王爷时不时便会去她房里,兴许是怜了几分。”
“如此看来,是有些手段。”
“听闻她容貌不错,在琼林宴上惹得那些年轻公子念念不忘。”嬷嬷低声:“是,与那桑氏有些相似。”
周贵妃便皱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