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里等着。
温衍章在大门处候着几人,待徐氏与三姑娘先上马车后,他看向后头的人嘱咐道:“今夜宫中人多,跟随好太太莫要走丢了。”
温嘉月颔首:“望侯爷答应我的事,不会食言。”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沿路上的车马络绎不绝,近一个时辰才进了宫。温嘉月与徐氏还有三姑娘坐同一辆马车,下车后亦是跟着徐氏。
因担心她病没好全,徐氏遣了身边的婢女在旁跟着她。
三姑娘近日也精神不振,虽没生病,但模样却看着比温嘉月还憔悴几分,遂无心打扮,可她看见面前那张令人嫉妒的容颜,又气不打一处来。
“太太何故带她来,瞧了让人心烦!”
徐氏侧眸瞪过去,压低了语气:“来宫里,便给我安生些!”
三姑娘心里发闷,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倒也没再说什么。
才说完身侧便一众王公大臣,各部官员携带着家眷前来,有与侯爷徐氏相熟的,便热络上前打招呼。太太夫人们寒暄了几句后,便将目光都落在温嘉月的身上。
“这位便是府上二姑娘?”
温嘉月病未好没有精神,也不想应对这些无关之人,遂低过头,并不答话
徐氏倒不在意,反倒满脸笑意:“正是呢,初来宫宴,有些胆小腼腆。”
这般说着,众人便也都知晓缘由,小地方长大没见过世面,未婚夫又过世没多久,这般出现宫宴,如此倒也能理解。
遂又将话头转到徐氏身上,道她善良和气,再略略说几句便都往内苑行去。
这到内苑的距离也要走上小半个时辰,温嘉月随在后头,行得慢,婢女瞧她走得似有些吃力,便上前扶着她,欲让她避开些人。
却走着走着,就与徐氏他们拉开了一些距离。婢女正催促她快一些时,身侧忽然行来步辇。
这内苑里除了圣上与后宫妃嫔,几乎都是步行,今日这样的场合还坐步辇的,除了祁王,无人敢如此张扬。
温嘉月不曾回头,那步辇行到身前时,不由地抬了一眼,便与那匆匆扫过却冷厉非常的目光相撞了一瞬。
对上这样的目光,总让她有些惶然,直到胳膊被人急急下扯,示意她行礼。
她还未反应过来,却先被扯得踉跄,两鬓珠钗晃了晃,身子随之往前倾,眼瞧着就要扑向那步辇上。
身侧突然伸来一手,稳托住她的手臂,替她缓住了身形。
步辇从眼前安然行过,温嘉月浅呼了一息,忙站稳身子,抬头看向面前男子,屈膝温声道:“多谢。”
“不必......”
那男子本是顺手之举,未料看清面前人的容貌时,盯着那眉眼面容竟一时忘了反应。
直到人已经走远,才缓缓回过神来。
李承钰坐在辇上,目光落在前方,面容泛着冷色。
福宁自然知晓是何故,今儿一早散朝,圣上先是因侯府大公子的事让王爷莫要追究,后又为徐家的事在御书房训斥了王爷,并下令从今起不准他再去回云乐坊,否则便派人去封禁那地。
王爷自然不遵从的,圣上大怒,父子俩又吵了一架。
眼下又如何能喜得起来?
他暗忖着,一会儿宴会王爷必然不会去凑热闹,该去收拾个偏殿出来,好让王爷清静清静,省得再听见些烦躁的声音。
不料,侧边周蓬等人又随在王爷身后了。
“周兄!周兄!”
那手拿折扇的男子几步追到了周蓬身侧。
“适才那天仙似的姑娘你可看见了?”
他语气颇是激动,好像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稀奇事。
“雾鬓云鬟,玉润光颜,那眉眼似一汪山涧水泉,清冷朦胧,宛若画中仙子!”
周蓬回头看了一眼,嗤笑道:“你真出息。”
“你适才明明也瞧见了不是?”
男子顿了一下,见他毫不意外,惊讶道:“你竟认识她?”
“何止认识!”
男主闻言用折扇拍手叫好,那模样是真的迷上了,激动道:“快与我说说,她是谁家的千金,芳龄几许 ,可有婚配?”
周瞥了他一眼,不忍打击他:“奉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男子见他这般淡定,反倒好奇了:“为何要打消这个念头?这美人好比那新鲜水果,你若喜欢的,便会觉得口渴,觉得嘴馋。这还是周兄你告诉我的,怎么今日变得这般淡定寡言?”
福宁听着身后两浪荡子谈话,不自觉摇了摇头,下意识就瞧了一眼自家主子,那面色依旧不见什么变化,也就没有阻止两个多嘴聒噪的。
周蓬受不了身边人的纠缠,不耐烦道:“她是永宁侯的女儿,你还馋吗?”
男子一时哑了声。
稍缓了片刻,他小声道:“便是前些日跑去大理寺指认王爷是凶手的那个?”
周蓬点头,目光也瞧了眼前面,斥了一句:“知道就赶紧闭嘴吧!”
男子颓废长叹:“倒是可惜了。”
周蓬笑了笑:“这样的女子也就装装样子,前段时间还假装深情不渝,为了死去的未婚夫要去云乐坊赎回琴,今日却来参加宴会觅夫郎,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