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银丝细线绣着小小的樱花,看起来很可爱。
伏黑惠累得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随后,他听到少女的语气变得有些失落。
“好吧,我知道了,"夏珍说,“我去告诉管家,多收拾一间客房。”伏黑惠突然强打起精神,问她:“你好像很失落?”“嗯?没有啊,"夏珍笑着说,“怎么这样问。”伏黑惠说:“不许和我抢五条老师'一-你的脸上完全是这种表情,从很久之前开始,就一直这样。”
夏珍毫不避讳,故作吃惊地说:“哇,居然被小惠发现了。”“那你可以回高专吗?"她问,“这样的话,他就只属于我了。”伏黑惠:…
他沉默了两秒,然后习惯性地给她泼冷水:“你清醒一点,五条老师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你想象中的那样。”
“你总觉得,他被高专的人占据了太多时间,实际上,他留在高专的时间也很少。”
“五条老师那种人,本来就不是做闲活的家伙。”“再说,这种发言……“面冷心热的少年,好心地提醒着她,“听起来也太精糕了吧。”
伏黑惠不止一次这样告诉她。
以前,朝雾夏珍都没有反驳过他的话。
但这一次,她不再保持沉默。
穿着和服的少女,屈膝蹲在他的身边,朝他笑了一下。那笑容看起来,清纯而美丽。
只是,在夜色中,还透露出一丝狡黠。
“我会让他属于我的。”
“你等着看吧。”
说完,夏珍就离开了。
她转身时,和服宽大的袖口掠过少年的鼻尖,带来了一阵浓郁的花香。香味很独特、味道也偏浓,不太像普通的香水。这是朝雾夏珍为了今晚,特意准备的东西。五条悟给伏黑惠做完特训,就去主厅的茶室见五条家的老头子们。一群侍女端着红木托盘,沿着长廊走过。
夏珍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她明明不姓"五条”,但是却在五条本家里如鱼得水。侍女们进入了茶室,夏珍也跟着进去。
她弯腰,压低上半身,小心地贴着墙边走,潜入了最上首的主位。五条悟就坐在那里。
他穿着一件薄薄的羽织,宽宽的肩膀将那层衣料撑出了很漂亮的弧度。侍女们退出茶室,夏珍却没有离开。
她抱着膝盖,缩成一小团,藏在五条悟的身后。男人身形高大,足以将她整个人都挡住。
但她和服的袖子太长,露出了一小截浅粉色的布料。那上面绣着细碎的银色樱花。
这种图案,太过柔软、太过甜美,与茶室中的氛围格格不入。可是,茶室中的所有人,都像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一般,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就连空气中的尘埃,都默认少女应该留在这里。夏珍第一次被五条悟带到本家时,总会因为这座古朴的宅邸过于宽敞,且地形复杂,走几步就迷失了方向。
她找不到五条悟,就会很害怕,所有哪里都不敢去,只能一直粘在他的身边。
最初,五条家的人难免有所异议。
先不说家族会议从未有过外人在场,单说未婚的家主大人,居然随身粘着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实在是不像话。
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但很快就被五条悟一力镇压。没人再敢说些什么。
夏珍还记得,最开始的这种场合,每次谈完正事,经常能听到这些老头子和五条悟说联姻的事。
那时,她比现在更年幼,还不适合穿成年女性尺码的和服。她只能穿着学生制服,缩在他身边。
百褶裙上摆着当月最新出版的少女漫画,她每次都看得入迷。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夏珍已经完全听不到“联姻"这种话题了。阿……好像是那一天。
那天,她第一次穿和服。
帮她换衣服的侍女,纠结了好一阵,最终还是把她的腰带,系成了小枕头的模样。
五条家的老头子们看到这个,无一例外,都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夏珍则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歪头。奇怪的是,那群人越生气,五条悟就笑得越开心。后来,五条悟告诉她,已经很久没见过那群家伙被气成那样了,超有趣。第二天,夏珍不经意间,听到了侍女们在讨论她。“长老们说,要等朝雾小姐到法定结婚年龄才可以。”“可是,做侧室又不需要去区役所登记,也要等到年龄吗?”“等一下,不是外室吗?居然可以让她进五条家?”她听不懂那些古朴到拗口的单词,于是跑去问五条悟是什么意思。“你从哪里听到这些的?”
五条悟这样问她。
但他并没有告诉她,那些词的意义是什么。等五条悟办完事回来,夏珍就不停地缠着他问东问西。“站好。”
“转过身去。”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对她说出了两句像是命令的话。她感觉到自己的腰带被解开。
但很快,腰间的束缚感又重新归位。
“好了。”
五条悟收回了手。
夏珍转过身,有点好奇地看着他。
男人的手捋了捋她的腰带,然后说:“以后都要系这样的结。”后来,夏珍偷偷去问了侍女,明白了这两种不同的腰带结,代表着怎样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