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给忘了,妹妹,二小姐,快告诉我吧!”叶惜人加快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消失在院中。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西时,外面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院中,叶惜人被雪婵唤醒,她似乎有些着急。
叶惜人困得难受,艰难睁开眼睛:
“怎么了?”
雪婵忙道:“是老爷回来了,让奴婢唤醒姑娘。”叶惜人一惊,几乎是立刻坐起来,瞪大眼睛。眼前一阵阵晕眩发黑,她揉了揉脑袋,视线这才逐渐清醒,声音嘶哑着急:“发生了什么?我爹找我作甚?”
别是又出岔子吧?!
叶惜人已经怕了,面色苍白如纸,惶惶不安。“奴婢不清楚,但见老爷神色如常,也不是很着急的样子………雪婵摇摇头,赶忙扶着下床的叶惜人,为她穿衣梳发,“姑娘别急,应当不是什么大事。”
叶惜人眉头依旧紧皱不解。
叶沛一贯疼爱她,如果不是大事,就不会让雪婵将她唤醒,可雪婵又说看着神色如常,那就是说……是大事,但没什么危害?什么情况?叶惜人一边思索着,一边着急穿好衣服,匆匆出去。等到了正院,这才彻底松口气。
叶沛、廖长缨、叶长明三人都在,桌上摆着膳食等她,还有心情用饭,看来真不是什么大事。
“惜惜,快来用些东西,你这一天不是在外面,就是在睡觉,都没怎么吃饭。"廖长缨站起来,搂着她坐下,眼神担忧。叶惜人确实饿了,净手后拿起筷子,随口问道:“爹,你找我什么事啊?”叶沛笑了笑,给她夹菜,声音温和:“不是什么大事,你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叶惜人越发放松。
看来真没事。
她好好吃完一顿饭,放下筷子,漱过口,一边净手一边问:“爹,到底什么事情啊?”
叶沛满脸慈爱,给她夹菜,笑眯眯:“你吃太少了,再用些吧。”叶惜人”
心里咯噔一下,她爹竞然给她夹了春笋,这道放在距离她最远位置的菜,要知道,她根本不吃春笋,全家尽知啊!
“爹。“叶惜人声音轻颤,“到底出什么事了?”叶沛手一顿,放下筷子,叹口气:“诏狱中,赤盏兰策要见你。”叶惜人第一反应是一一
太好了,没出事!
紧接着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倒吸一口冷气,一脸震惊:“他要见我?为什么啊?”
“我们也不知道。"叶沛摇摇头,“惜惜,可能要你冒险一回,我们想让你去见他,看他会说出什么。”
北燕所有人都异常嘴硬,根本撬不开,尤其是赤盏兰策,始终一言不发,沉默以对。
但是,他突然提出要见叶二姑娘……
叶沛本是不同意,极力反驳,那会儿严丹青与蒋游都被召进了宫,他与白成光几人担心出事,又商量,若不然借由惜惜,先看赤盏兰策会说什么,才好随机应变。
“爹,为什么朝廷还没杀他啊?“叶惜人眉头紧锁,先问另一个问题。叶长明忍不住插话:“那可是赤盏兰策,抓活着的人质对于两国战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哪里舍得这么早就杀了他?”不说能问出些什么北燕的军事,有利于大梁获胜,就说这个人本身对北燕的价值就不言而喻!
杀人可太容易,复活就难了。
“惜惜,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叶沛眼神认真,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不过,若是你不想见他,也没一一”
叶惜人彻底放松下来,摇摇头:
“这没什么,我去见他。”
虽说赤盏兰策见她一事很古怪,但要是能问出点消息,也是好事,她自这回找到蒋游、顺利救出严丹青、抓北燕人……始终觉得心里惴惴,赤盏兰策真这么容易解决吗?叶惜人答应下来,立刻站起来:
“走吧。”
她这数次循环留下的习惯,风风火火,办事利落,叶沛愣了愣,这才回答:“不着急,先做些准备。”
半个时辰后。
叶惜人出现在皇城司诏狱。
同样的地牢里面,这回关着的是赤盏兰策,同样被铁链绑住手脚,一袭染血白衣,面色苍白坐在草秸之上,相较于严丹青如松似竹,他无论何时都姿态情懒,漫不经心。
壁龛上的蜡烛点燃,照亮整座地牢。
“你找我要说什么?"叶惜人站在地牢对面,靠着墙,眼神戒备,恨不得距离他八米远。
赤盏兰策抬眸。
视线从一左一右的闫霜、马山,移到站在地牢对面的叶惜人身上,她浑身绷紧神经,手上还拿着一块圆圆的铁盾牌,举得费劲,依旧牢牢抱着,脑袋缩在后面。
一一全身武装,防备至极。
好似生怕有人对她动手。
赤盏兰策倏地笑出声,动了动,声音温和:“叶二姑娘怕什么?我都被你爹绑起来了,哪里能伤到你,你走近些,这么说话费劲儿。”叶惜人瞪他:
“你别乱动,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她坚决待在距离赤盏兰策最远的地方,不就是说话费劲儿吗?哪有她的安全重要,好不容易熬过一劫,可不能死得冤枉,重开一局。她进来之前,甚至去亲眼确认火药已经挖出,没有任何风险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