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炙热靠了上来,轻轻环住了她的腰身,她心里也明白,但竞然直接就睡着了。第二日早上醒来时身边的温度已经冷却了,她怔怔的看着帐子顶,发呆了好一会儿。
何嬷嬷端来了早膳,煨好的鸡汤里煮了七八个小馄饨,皮薄馅嫩,很是好吃,鸡汤里还撒着些药材,鲜美爽囗。
“今天早上老奴起来发现院门竞然开着,我这是老糊涂了,明明记着昨晚上关上了啊。”
倚寒垂首吃早膳,她生怕又被老夫人知道宁宗彦又找她来了,便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宁宗彦昨夜是悄然进国公府的,只睡了几个时辰便在天不亮时离开了。晨暮时,马车停在了长公主府门前。
他进了府但是并未惊动他母亲休息,直到巳时左右长公主起身嬷嬷方去禀报。
长公主几乎是弹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问:“谁?谁回来了?”“是侯爷回来了。“嬷嬷喜笑颜开,就在门外等着呢,侯爷一个时辰前回来的,听闻您还歇着便硬生生的等着。
“真是,怎么不早叫我。”长公主记得赶紧叫她把宁宗彦叫了进来。看见全乎的儿子,她顿时热泪盈眶。
“不是说还没打完吗?怎的就回来了。”
“今晚就走,我回来看看您,有魏迟坐镇,没事的。”长公主擦拭了一下泪,驸马欣慰道:“你是不知道,你母亲日日为你求神拜佛,险些魔怔了。”
长公主嗔怪地拍了他一下。
“你还不知道吧,阿渊和你郑叔母也来了,现下就在府上住着呢。”宁宗彦着实没想到:“顾渊怎么也来了?”“也?“长公主狐疑看他。
“他何日来的?”
长公主说了个日期,宁宗彦神情微妙,算算时日,那应当是阿寒一起回来的。
“你郑叔母说啊,此次回来有一桩要事要办,她要给顾渊提亲了。”宁宗彦蹙眉:"提亲?”
“是啊,你瞧瞧,顾渊比你小两岁,人家也要订亲了,你呢,还是光棍儿一个。”
驸马轻轻咳了咳。
长公主无所察觉:“也不知怎的,他竟也瞧上了个孀居的妇人,还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说等定了再与我说。”
这下宁宗彦明白了,他脸色瞬间铁青,长眉紧缩,脸色宛如寒潭。顾渊一大早便神清气爽,他等在郑氏门外,不时的探头探脑,他有些庆幸,幸而怀修在外,回不来,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呢。郑氏收拾妥当便出了门,她斜睨了一眼顾渊:“瞧你那模样。”母子二人相伴而出,刚刚出了院门,便有嬷嬷喜笑颜开的过来:“郑夫人、顾公子,我们家侯爷回来了。”
顾渊笑意一滞,心头瞬间咯噔一下。
郑夫人倒是无所觉,惊讶:“啊?怀修回来了,他怎么好端端回来了,不是还在前线吗?”
“侯爷特意回来探亲,今晚就要走了。”
顾渊脸色已经很勉强了:“这么巧啊。”
“成,那先去看看怀修,好多年没见了。"郑夫人当即决定道。顾渊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郑氏前往长公主的院子。二人掀帘而入,屋内芳香扑鼻,顾渊抬头对上了宁宗彦的视线,那双如卧凤般的眸,深邃而锐利,宛如墨汁一般漆黑,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似的。顾渊不知怎的,有些不敢直视。
“怀修当真是气宇轩昂。“郑夫人笑着打趣他,瞧着当真是不知道的。宁宗彦冷冷看着自己的兄弟,从小长大的兄弟。顾渊心虚别开头,不敢吭声。
“听闻叔母要去为阿渊提亲?"他淡然的开口问。郑夫人笑意微敛:“是啊,这不是刚要去,你就回来了。”“不知叔母提亲的人家是哪一家?”
他一边说着一边冷冷盯着顾渊,郑氏也觉出不对劲了:“怎么了?”“可是冯老太医家?”
郑氏微微诧异:“你知道?"兴许是阿渊先前说漏嘴过。“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那位孀居的妇人乃我的弟妹,国公府的二少夫人。”
郑氏瞬间愣住了。
顾渊也脸色难看了起来。
“这……“郑氏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心头还微微有些恼火,国公府?是那个与她有过节的宁国公府,她夫家竞是那儿的。顾渊忍不住说:“国公府又如何,她夫君已死,没道理不能改嫁吧。”宁宗彦呵呵冷笑:“她丧期还没过,谁许她改嫁的。”顾渊好似要与他较劲:“那便等丧期过了,先订婚事也好。”“我没同意。”
“谁要你同意。”
二人瞬间竞剑拔弩张了起来,郑夫人看着宁宗彦,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怀修也对她有意……
长公主忍不住扶额,真是造孽。
顾渊看了眼长公主和母亲,气焰平和了下来强调:“她是你弟妹,且冯娘子并未打算与你纠缠,你放过她吧,她过的很不欢喜。”宁宗彦几乎要气笑,当真是死毛头小子,若非是长辈在场他便出手教训了。郑氏瞧这场面,当然还是偏心自己儿子:“是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更何况,她已经…有了阿渊的孩子。”宁宗彦几乎要气死,他才走了多久,他的孩子就被安到了别人的头上?长公主也吃了一惊,本能生疑,冯氏那妇人连怀修都不肯委顿怎么可能会“你就是这么同叔母说的?"他阴沉的瞪着顾渊。顾